“万万不可!”程艾顿时激动起来,“皇上想用催情药,臣并非反对,但极乐草千万不能再碰!皇上如果再用那东西,或许一辈子都断不了瘾头了!”
“那好吧,朕不碰就是。”司徒曳小声嘀咕道,“可那东西的效果,确实不是其它药物比得上的……”
程艾挠头,心想皇上一向是个脸皮薄的,又极度痛恨那段被人凌辱的经历,怎么会想起极乐草这个曾经让他痛不欲生的凶器?
脑子转了转,小声问道:“皇上这些日子,可曾试过让李将军伺候皇上?”
“没、没有!朕不敢!”司徒曳垂着头,声音更低,“朕怕……若是连景肃都没法让朕动情,那……那可能真的就……没救了吧……”
程艾一阵心酸,又心疼,柔声劝道:“皇上还是让李将军试试吧。除了李将军,也没人能给皇上治。多试几次,说不定就能好了。”
司徒曳咬着嘴唇沉默了许久,才小幅点了点头。
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还是不敢。
这伤痕累累的身子,他不敢放在李景肃面前。
本来想直接写开会结果我还是谈起了恋爱……
我没救了……
第00110章 一〇八、倾心为你(2)
李景肃一个人在前院练武练了足足一个时辰。他肩膀有伤不能练刀法,便着重练习腰腹和腿力,直到全身出汗。感觉酒意消散了大半,便到浴室简单洗了洗。结果洗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想着司徒曳醉人的模样抚慰疏解了一番,才算是彻底泄了今晚的邪火。
其实他也挺恼火自己的,好像对着司徒曳就只会想那档子事一样。司徒曳会怎么看自己呢?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对他只有欲念?明明觉得只要他能好好地活下来、只要他心里有自己,便足够了。为什么这不争气的身体却总想着侵犯他、占有他,让他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从前他很是为自己雄伟的器物和持久的能力而自满,如今还是头一次觉得欲望太强,也不是什么好事。
刚刚在卧房里,他虽然喝多了酒,还是敏锐地注意到司徒曳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的惧怕。或许少年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整个人都在抖。他是真的害怕自己下一刻凑到身前对他做出亲昵的举动。
他当时也不好受,胯下涨得快要爆炸了,呼吸粗重,脑子充血,堪堪就要克制不住。他无心安抚,不得不立刻逃离。否则,他担心自己一出手就会把他压倒,不管不顾地做出伤害他的举动。
现在冷静下来,再想起他当时的眼神,他隐隐觉得司徒曳或许并不是在害怕自己,而是在惧怕“性交”这件事本身。被囚禁在王宫的一个月,刘辉带给他的不仅仅是几乎令他丧命的创伤,还有看不见的留在心里的深深伤痕。
该死的刘辉!即使把他碎割了也难解心头之恨!当时怎么就只砍下了一只手呢?
然而就算杀了刘辉、杀了司徒玮,他们做过的事也不会消失。司徒曳身上的疤痕、心中的阴霾,也不会消弭不见。自从受伤之后就无法情动,便是最好的证明。
都怪自己。都怪自己没保护好他。
他说的没错,他们两个都跟从前不一样了。
李景肃长叹一声,在卧房前停下脚步。已是丑时末,司徒曳应该已经在程艾的陪伴下熟睡了吧?今晚没有陪他,也不知他睡得好不好。那孩子时不时仍会做噩梦,每每从梦中惊恐醒来,便抱着自己不肯放手。问他做了什么梦,他却多半不肯说……
踌躇片刻,他还是小心翼翼推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屋内只留了一盏小灯,光线昏暗,首先涌入耳中的是陌生的粗重呼吸声是程艾。
这家伙睡觉怎么这么吵!?李景肃脸色顿时一沉。虽说是自己把御医叫来的,在自己的卧房听见别的男人陌生的呼吸声,还是让他本能地想杀人。
走近卧榻,看到程艾非常识趣地睡在卧榻旁临时铺的褥子上,和衣而卧,也没敢跟司徒曳同榻共眠,李景肃的脸色略有缓和。御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