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敢奢望自己能得一人相伴,有喜悦能与之分享,有烦恼能与之相商,有伤痛能对其倾诉。所有的爱恨喜乐、完美与瑕疵,这人都能包容接纳,一成不变地呵护宠溺。

他喘息着,漂浮在情欲的旋涡和极乐的欢愉之中,意识迷离,用细不可闻的气声在男人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

“夫君……”

正在他身上奋力耕耘的男人瞬间停滞,抬起身子拉开距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他笑:“没听见,便算了……”

“你再说一遍!?”

“只说一遍,怎能再说?”

男人的眼神沉了下去,埋在他体内的肉具似乎跟着膨胀了。

“真不说?你确定?”

他笑得愈发开怀,低声道:“说过的,我想要个聘礼……”

男人沉默片刻,不再追问,却陡然掐着他的腰再度开始了凶猛的进攻。阳具大开大合地戳刺,进得极深、极狠。他被顶得全身颤抖、意识混乱,只知道哭泣求饶,却下意识地竭力将身体完全敞开,毫无保留地全都交给他。

这男人再不会伤害他的。余生,都会竭尽所能地宠他、爱他。他对他有这样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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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曳从睡梦中醒来,身心仍旧沉浸在幸福与满足之中,轻飘飘的。随即他发现自己并未真正睡醒,轻飘飘的感觉源自于虚幻。

他在幻境之中。纯白的麒麟伫立在黑暗的幻境中,金色的眼睛宁静地注视着他。

他微笑起来,迎着麒麟的目光走上前去,躬身行了一礼。

“很久不见了。一直想对上仙道谢。”

麒麟没有开口,洪钟般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

“汝何事谢吾?”

“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带我回来……谢谢你选择了我……”

少年清润的嗓音在幻境中格外悠远,格外缥缈,宛如叹息。麒麟便也悠悠叹了一声。

“并非吾择选汝,是汝自身选择承此天命。汝现时现今,是否已信吾所言?”

少年垂眸颔首,复又抬眼望向眼前神兽:“我知道我和景肃面前还有一道难关。战争尚未结束,我们必须首先战胜代国刘辉。上仙既然说天命在我,能否恳求一件事?”

“言。”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少年纤弱的肩膀微微抖着,沉声说道:“能不能请上仙……护佑景肃平安得胜?我不想……不想夺回江山,却赔上了他……”

麒麟沉默片刻,仍用一成不变的语调答道:“汝所求,非吾所司。李景肃,自有其天命所归。”

司徒曳心中一阵失落,也一阵恐惧。但他终究克制住情绪,对着麒麟深深拜了下去。

“是我不情之请、贪心不足了。上仙见谅。”

然后他忽然便醒了。

屋内仍旧昏暗,夜色却已褪去大半。满室激情欢爱的气息尚未散去,自己赤裸的身体躺在李景肃怀中,双腿之间干爽如新。男人结实的手臂搂着他的腰,睡得沉稳安详。

他几乎从未有过在欢爱之后的早上比李景肃早起的经历,忍不住贪恋地看了一会男人的睡颜,忽然发觉周遭似乎有些不同以往。

太过安静。

室内室外都过分安静。二十多天里几乎一刻不停的雨声,停了。

他莫名激动地起身,拨开李景肃的手臂,脚步不稳地走到窗前,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双手推开了窗子。

东方第一缕朝阳,恰恰刺破浓厚的云层,映入他眼中。

“曳儿?”李景肃鼻音浓重地唤他,“你做什么?”

他回过头,掩不住语调中的欣喜:“快看,景肃!雨停了!出太阳了!我们终于要和刘辉决战了!”

曳儿这声“老公”叫得有那么点flag的意思哈哈哈!

麒麟:你老公不归我管,死了就死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