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曳这才转怒为喜,放缓了声调:“到了现在还犹豫什么?你早上在朝会上开口时,不是已经下了决心。”

李景肃默认。司徒曳又看向那副精美的铠甲,感叹道:“那副铠甲,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准备好。你分明是谋划已久……”

李景肃赶忙否认:“铠甲倒不是为了这个。而是我一直想送你一幅铠甲,早几个月便叫那个铁匠祝启设计打造。很好看是不是?用的材料也跟一般的不一样,是一种从西域购进的白铁,又轻又坚固……”

司徒曳淡淡打断他:“挺花钱的吧?”

“不花钱、不花钱!你这天下至尊的龙体,怎能不用最好的材料、最出色的匠人、最精美的做工?”

司徒曳柔柔一笑,灯火摇曳中美得令李景肃窒息。他屏息注视着少年展开如玉的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温热的身躯柔情似水地贴上他的胸膛。

“这天下至尊的龙体,现在想要人服侍了。襄王可愿为朕效劳?”

李景肃脑中轰然炸裂,全身热血沸腾,低头吻上近在咫尺的樱唇。小巧的唇瓣柔软润泽,如一朵微微绽放的鲜花。唇齿纠缠之间,两人拥在一起靠近卧榻,双双倒在榻上。

司徒曳却比李景肃快了一步,将他压在身下,跨坐在他身上,按住了他的手。

“今天让我来,你只管享受。”

李景肃笑:“皇上想要临幸臣?”

司徒曳笑着,慢条斯理解开他的的衣带,慢悠悠反问:“难道你想要朕临幸?”

“不是我想怎样,而是皇上想怎样。”

李景肃凝视着少年无双的容颜,发自肺腑地宣告:“你想对我怎样都行。”

司徒曳的动作停了下来,攥紧了李景肃的衣带,垂着头沉默不语。李景肃正纳闷自己好像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却见两颗硕大的泪珠掉了下来,砸在他肚腹之间。

他顿时急了:“怎么了?想起什么了?我刚才没说什么让你伤心的事啊……”

少年轻轻摇头,哽咽道:“我想起你以前说过……随便怎样都行,这话不是轻易能对人说的……我没想到你会对我说这话……”

“我怎么不能对你说这话了?”李景肃抬手为他拭泪,柔声道,“我巴不得你对我为所欲为!只是担心我这身子皮糙肉厚硬邦邦的,你压根不想要……”

司徒曳仍是摇头。他要不要是一回事,李景肃给不给是另一回事。这男人巴不得把能给出来的东西都给他,包括他自己的命,也包括这身躯从里到外、从头到脚。

他小声地说:“咱俩现在这样挺好的,我暂时不想改……”

怕男人误会,又赶忙补充:“不是嫌弃你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你来做……比我更合适……”

李景肃笑着抚摸他的眉眼,满意地确定泪已止住:“那我可得好好做,做到你满意,让你一直觉得这样挺好、不想改!”

司徒曳破涕为笑打了他一下:“你看,你根本还是不想被人上!即便那人是我。”

“不是,曳儿,我……”

“别勉强自己了,景肃。”司徒曳附身抱着男人的脖子,“我也不想看到你为了讨好我,不惜一切拼命委屈自己。咱们就这样一辈子,我也不会觉得是屈就了你。”

“曳儿……”

李景肃心潮起伏,将人搂得死紧、吻得窒息,纠缠之间早把少年折腾得七荤八素无力抗拒,再无心力慢条斯理做前戏。看着软绵绵躺在榻上的司徒曳秀色可餐的模样,他勉强用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草草蘸着药膏开拓了几下,便抬起少年一条腿,顶着令他销魂的那处密穴,用力戳了进去。

“啊……”

司徒曳发出一声悠悠的哀叫,带着点痛感,也带着绵软的欲望。甬道并未开拓到位,内里紧致得要命,李景肃粗长的阳具只进去一半。他一边揉搓着少年半勃的玉茎让他放松,一面锲而不舍地用力,终于全部挤了进去,出了一脑门的汗。

抬眼看去,司徒曳面色潮红,眼里春情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