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曳的眼睛很漂亮,不管司徒玮怎么憎恶他,他都不否认这个堂弟的确有一双能让人印象深刻、为之惊艳的眼睛。尤其是当他刚刚登上皇位、试图做出一番事业、让昱朝重振荣光的那段时间,无论朝堂还是宴会,谈论起国事政务的时候,他那双明亮的杏眼中溢满的神采,甚至足以蛊惑人心。

可如今那神采消失了,一丝一毫都没有了。杏眼还是那双杏眼,只是不再明亮也不再动人,像是蒙上了一层北国大漠中刮来的风沙,熄灭了光芒,只留下了灰败的余烬。

即便是几个月前被他们三人整晚整晚地折磨,被自己恶意找来身份低下的士兵轮暴,被逼疯之后歇斯底里地挣扎反抗……他都没见过他如此暗淡的眼神。这种平静的绝望,甚至连恐惧都消失不见,比起疯癫的抗拒更令人心悸。

司徒玮差点都动容了,甚至产生了一点若有若无的同情。以他对司徒曳从小到大的了解,这一次刘辉一定是伤了他的根本,把他整个人的意志都毁掉了,才会让他变成这样。

但刘辉显然对此很满意,等人近了身边便一把搂住,大手自然而然地摸着他的腰滑到了身后,托住小巧的臀瓣开始揉搓。司徒曳毫无反应,甚至连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有,就像刘辉在摸的并不是他身上的肉一样。想起他从前只要被人靠近便会惊恐躲避的模样,现在这样看起来确实乖顺,却怎么看都透着不自然。

“如何?现在这模样,才算是调教成功!孤要的可不是一个乱喊乱叫的小疯子!”

刘辉得意洋洋地说。司徒玮这才明白自己上一次的调教成果,其实让刘辉并不满意。

他立刻收敛情绪,堆起笑脸,柔媚地说:“王上见责,上次确实是臣的不是,下手重了些,没能让王上满意。不过臣要恭喜王上!王上亲自调教,果然不同凡响!不知王上是怎么让他变得这么听话的,臣也想学学呐。”

“哈,这倒也简单!带去景肃面前操了他一顿,就老实了!”

刘辉十分简单的讲了讲事情的经过,司徒玮这才知道刘辉为了重新把司徒曳抓回手里,到底花了多大的心思。嘴上说着恭喜,他心里却有几分嘲讽,也有几分酸溜溜的。嘲讽刘辉的痴迷跟李景肃半斤八两、都是鬼迷心窍一般,酸涩则是因为不管是好是坏,他还从未遇到过有人这样对待自己。

刘辉注视着司徒曳低眉顺目的模样,心满意足地抚摸他的脸颊,脸上满是迷恋的神情,语调也和缓起来:“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让孤下狠手,才肯死心认命,真是个不知变通的傻子!”

“怎么说也曾是一朝天子、九五之尊,脾性还是有的,王上多担待些。”司徒玮轻言软语地笑着,“杀人诛心,不留余地,还是王上高明!不知王上打算如何处置李景肃?夜长梦多,李景肃虎狼之人,留着总是个祸患吧?”

“孤知道。但孤也很头疼。月柔之死虽说是孤决意向景肃下手的契机,但月柔的确死得不是时候。死在这当口,总感觉有些晦气!”

下午两人已经讨论过李月柔的突然去世是否会对登基大典不利,刘辉也直到今天才将实情和盘托出。司徒玮绞尽脑汁安抚了刘辉的情绪。他知道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并不在意正妻的不幸离世,他只是责怪妻子的死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王上还是要感谢王妃的。王妃固然离世仓促,却也为王上制造了绝好的机会,助王上达成所愿。”司徒玮瞥了一眼司徒曳,接着道:“登基这事,也是一样。倘若李氏无子而身居后位,实在也不利于皇嗣延绵、后宫稳固啊。”

刘辉点了点头:“不过月柔的丧礼,孤就不想大操大办了。距离正旦只有一个月,在这时候大办丧礼,实在不吉!等李氏的人来了,简单点把这事情办了,就算了结了。”

话锋一转,又道:“至于李景肃,孤为何留着他,倒不是为了用来威胁这小东西。”

说着,他在司徒曳的臀瓣上狠狠拧了一下,搂着腰把人放倒在腿上,开始玩弄他的下身。司徒曳如同木头一样任凭他玩弄羞辱,除了抑制不住的喘息之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