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校长甫一开口,萧主任就知道事情要糟,他知道这事儿不大好办,赵秘书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说过了。
可他实在是没想到一贯态度温和的祈校长在得知邵怀年干的那事儿后,态度会如此强硬。
毕竟他之前暗示要用邵怀年顶替阮静公派留学时,祈校长都是支持的。
“我们华西大的校训是什么?博学、知行、慎思、求实。知行排在第二位,萧主任,我知道邵怀年的家庭情况不一般,可只要我还是华西大的校长,在我任职期间之中,就绝对不能容忍华西大有这样道德败坏的学生!我相信邵市长一定能够体恤我这一校之长的不易!”
“是是是,祈校长您说得对。”萧主任连连点头,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祈校长所做的一切,不论是替换阮静,还是坚持要处分邵怀年,本质都是维护学校,还有他这个校长的好名声。
0098 98.我想知道,阮静现在在哪儿?
“……这鸡汤怎么熬的呀?都是油,还这么腥,狗都不喝!”赵秘书刚把邵怀年那间单人病房的门推开一条窄缝,邵怀年不耐烦的抱怨就钻了出来,紧接着就是摔碗的动静。
“哎哟,怀年没烫着吧?”谢珊英大惊小怪的上前,抓着邵怀年的手反复查看,确认没事之后,才嫌恶地瞥了眼床边抱着保温桶、一脸仓皇不安的田文丽。
她实在是看不上这个准儿媳妇儿,小门小户出来的O,爹娘又死得早,唯一的好处就是脾气好,但嘴实在是笨,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信息素也寡淡得跟刷锅水似的,还非说是什么茉莉花茶味儿,根本配不上她的怀年。
可邵中山非说什么答应了文丽的父母要好好照顾她,“更何况你那个儿子一点定力也没有,文丽刚分化就猴急地把人给标记了,现在想翻脸不认?我丢不起这个人!”
“文丽你也真是的,连鸡汤都不会熬?你就算真不会,你倒是提前问问我呀,没长嘴吗?哎哟,我们怀年可不是乡下人,他的嘴才刁呢!”
“对不起谢阿姨,我……我现在马上回家重新熬一锅。”田文丽头埋得更低了,一瘸一拐地要往外走。
谢珊英这才注意到那大半碗鸡汤都被邵怀年泼到了田文丽的脚上,她穿了双单扣布鞋,哪怕是隔着湿透的棉布袜子,都看得出脚面给烫得通红。
“行了行了,给我吧。”谢珊英一把拿过保温桶,“再熬一锅?那都什么时候了?你想饿死怀年啊!”
她说着就拿起勺子,小心地撇掉鸡汤上寥寥无几的浮油,“怀年别生气了,凑合着喝一口,中午妈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红烧……”
“吃什么吃啊,气都气饱了!”邵怀年没好气地打断了谢珊英,“她俩什么时候能判啊?艹,居然还用叉子捅我,最起码得关个三……不对,五年,最起码得关他们五年!”
门外的邵中山再也听不下去,冲进去指着邵怀年就骂,“你个混账东西,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是吧?关谁五年啊,关你五年差不多!”
“邵叔叔您别生气,小心血压。”田文丽紧张地上前劝说,赵秘书不动声色地冲她摇了摇头,拉着她退出了病房,蹑手蹑手地关上门,只留邵中山一家三口在里面。
“爸,您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她俩故意设套让我钻,我根本就没碰阮……”
邵怀年梗着脖子冲邵中山喊,结果扯到了刚刚缝合好的伤口,疼得他满头冷汗,倒在床上捂着后颈,哆嗦成一团。
“没碰人家?那临时标记是怎么回事儿?另外人家设套你就往里钻?你是狗吗?”
邵中山极是刻薄,素日让人称颂的儒雅风度,在自己的妻儿面前荡然无存。
“怀年你怎么了?哎呀,你千万别再乱动啊,伤口都出血了!”谢珊英看着渗血的纱布,慌张地狂拍呼叫铃。
她半坐在病床上,就好似邵怀年还是个三岁娃娃似的,把他抱进怀里,哭唧唧地哀求邵中山。
“中山,你可千万不能让外人给糊弄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