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为她在府上挂满了白绫。
将她葬在了佛头山树下。
私心又留了一小节的指骨留作纪念。
所以景鸿想带她走,带不走任何东西了。
她死了。
亲手葬的。
她在他怀里没了呼吸的。
看着她的手缓缓垂下。
他声嘶力竭的在坟前哭了一夜。
将军府的奏乐声也响了一夜。
景鸿扯出一抹难堪的笑。
“绝对不可能!月琼儿不会狠心跟我断开关系的。她不会是这种人。她此生最在乎的人就是我。”
“是啊,你也知道她此生最在乎的人是你,可你呢,对她做了什么?你还是不是个人,百般的凌虐侮辱她,她在军营里受尽苦楚你知不知道!还在这里装模作样为她的名声着想。”
景鸿怒意冲顶,直接撞开了小厮侍卫进了衡王府寻人,结果衡王府一片白。
大家皆是披麻戴孝,沉默不语,他有些迷茫,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只觉得府上气息不大对,他府上什么人死了需要如此兴师动众,一整个府邸都挂上了孝。
衡王府内,一片死寂之中唯有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
景鸿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他的心上。
他穿过一道道回廊,只见府中上下皆披麻戴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哀伤。
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蔓延开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景鸿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开馆验尸
衡王转过身来,脸上的悲痛之色更甚,他的声音哽咽低沉。
“景大将军,你不知道吗?月琼她.她昨日夜里就死了,你的大婚夜,她的魂散时。”
“不可能!”景鸿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昨日她在府中好好的,怎会突然”
衡王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再多言,只是指了指一旁的灵堂。
景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灵堂之上摆放着一副棺木,周围点燃了白色的蜡烛,映照着每一个人脸上的悲戚。
怎么月琼死了,他却不知道?
怎么所有人都瞒着自己。
她是将军府的人,为什么要在王府葬?
景鸿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和愤怒,他快步走向灵堂,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尖锐的刀刃上。
“月琼!”景鸿跪倒在棺木前,声音嘶哑而绝望。
他的拳头紧握,指关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白。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噬着无形的痛苦。
江衡的脸色此时也变得难看,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冲突。
“别在这里失了分寸,打扰到她。”
景鸿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李逸,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一切燃烧殆尽。
他缓缓站起身来,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之下竟然徒手掀开了棺材。
他疯了?
入棺之人一旦开棺永世不得安宁。
他竟然也狠得下心。
“江衡,我不信你,也不信月琼会死。”
景鸿看着棺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套月琼穿过的衣服,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气。
“不要再用这种假把式来愚弄我,我会让你不得好死。你同她一起骗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用刀剑直接劈开了那棺材。
“告诉我,月琼在哪。”
江衡笑出了声。
“都说了与你死生不复相见,你还妄想能够找到她,当初她活着你不珍惜,如今她死了你倒是知道着急了。”
“告诉我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