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野继续说，“我比任何人都痛恨罪犯，我比任何人都想抓住他们，这是我们的职责，但前提是，受害人配合，他们得明白，法律是维护他们的武器。”

“但同时，心理创伤的威力不容小觑，所以，你们一定得想好。”

程绪言带着肖亭换了身衣服，他穿旗袍实在不像样，程绪言把自己外套裹在他身上。

肖亭抬起头问他，“你和警察刚刚说了什么？”

程绪言看了看他，问，“你想你那个导师一直在里面吗？”

肖亭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说，“想。”

“那你配合我们吗？”程绪言说。

“配合什么？”

“告他们。”程绪言说，“告他们猥亵，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可是。”肖亭说，“告不成功的。”

“你怎么知道？”程绪言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肖亭握住他的手，摇摇头，“那些人，很坏，而且地位很高，所以，他们才敢玩我，而且，几乎每次都是在那个黑屋子里，我根本看不见他们的样子，说点明白点……”

肖亭松开了他的手，“我连操我的人都不知道是谁。”

“那就擒贼先擒王。”程绪言又握住他的手，“池凛，我不会放他再出来的，他这次被拘留了我就不会再给他机会出来害你了。亭亭，你只需要配合我和连野，我们帮你，你信我们，我不会让你再受今天这样的伤害了。”

“好。”肖亭看着他点点头。

程绪言在付款买衣服时才发现杨奕真发来的消息的，他心一悸，接着拉住肖亭的手说，“我爸住院了。”

肖亭愣了愣，“怎么回事？”

“不清楚，先去医院。”程绪言说。

程绪言一路车开的很快，快到几次红绿灯他都忘记踩刹车，还是肖亭按住他的手，让他冷静点。

程绪言的确有些激动，虽然成年后他和程铮瞿关系大不如前，但不得不说，除了杨奕真和肖亭，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可能就是程铮瞿了，他有陪伴他最久。

从他十岁到他如今。

从杨奕真和程铮瞿离婚后他就一直跟着程铮瞿，刚开始他还会疑惑，一遍遍的问程铮瞿，妈妈呢？

程铮瞿和他说，“妈妈有事情不能回家，爸爸最近陪着你好吗？”

程绪言点点头，说，“好吧，但是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妈妈。”程铮瞿摸了摸程绪言的头说，“妈妈太辛苦了，等她休息够了就会回来啦，所以言言和爸爸乖乖在家等好吗？”

“好。”程绪言说。

那时候程绪言还小程铮瞿没有告诉他，直到很久以后程绪言才知道，当时因为自己的无意中碰见杨奕真出轨所以程铮瞿和杨奕真离了婚。

而程铮瞿虽然变成了单亲爸爸却从来没有给他少过爱，同龄人该有的他都有，除了妈妈，程铮瞿当时有想过给他找个妈妈，但是后来顾虑到程绪言可能还是接受不了，于是最后作罢。

程绪言刚开始上学那几年不爱开口，老师很多次给程铮瞿打电话说孩子可能有些自闭，程铮瞿当时请了很长时间的假，专门为了照顾程绪言，每天带他出去玩，去一些人多的地方，然后教他说话 后来慢慢的程绪言才开口说话。

其实程绪言和程铮瞿在成年之前没有过矛盾，而程绪言和程铮瞿开始争吵也是因为方麒的事情，当年他和方麒谈话的时候和程绪言开着电话，所以方麒当时的话程绪言一字不漏的都听到了，他一边恨自己的真心错付，一边觉得程铮瞿的这电话打的残忍，像是把他的一切希望撵在地上踩踏，在这之前，他还和程铮瞿说，方麒不会那样的，可现实给了他重锤一击。

也因为这，他高考失利，程铮瞿帮他去了他想去的学校，程绪言在校期间比赛，打工，领奖学金，乃至后来创办工作室把所有欠程铮瞿的钱都一一还给了他，但因此，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淡，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一个月都不会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