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我说,我不想再回裴府了。”
苏容妘神情带着几分解脱的意味:“原本苏容婵未曾寻到,她在佛礼上生事被人瞧见,我答应你假扮她,不让人将此事怀疑到你头上,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如今苏容婵已找回,你究竟是要将她就地处置,还是抓回去关在裴府之中继续做裴夫人,尽数可随你的心意,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我应当可以走了罢?”
裴涿邂呼吸凝滞,似乎有被水浸透的厚帕子将他口鼻死死捂住,让他平地上几乎溺毙。
他不是没有想到妘娘会说这个,而是不愿意往这上面去想,此刻被她明显挑明,他却只能含糊其辞:“为何还要说这种话。”
他声音透着微不可查的轻颤:“苏容婵心思恶毒,我自不会留这种人在裴府,待我回了京都,便会问责她的,届时我与她的婚书也会作毁。”
裴涿邂手臂收紧,恨不得将她永远禁锢在怀中:“我的裴夫人只有你一个,你此前不是说过,你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马上就可以是了,我知你与苏家关系不好,我可为你另立一处宅院,到时候用十六台的花轿迎你入府,我保证,定是要比娶苏容婵时有更大的场面”
“不必麻烦了。”
苏容妘声音冷冷将他打断:“你我孽缘很及时因她而起,如今她回了来,你心中若有什么不甘不愿,尽数去寻她就是,若你真的还对我有什么不该有的执着,那也是她害得你如此,你我大抵命里该有这段夫妻缘分,可这缘分也同那不该有的孩子一同去了。”
她遇到未曾有什么变化,但听在裴涿邂耳中,却成了这世间最为绝情的话。
“那孩子是个命事理的,知晓来错了人家,认错了娘亲,自己也寻了机会离开,咱们还是好聚好散罢。”
裴涿邂喉结滚动,拒绝的话脱口而出:“我不准。”
苏容妘却好似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安排着:“是你让宣穆入的学堂,能让他拜入名师门下,也算是宣穆的恩人,你放心,我会一直记着你这份恩情,日后逢年过节,我必让宣穆带礼来探望你。”
裴涿邂只觉喉咙口似有一阵腥甜,他苦笑一声:“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礼数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