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了床头灯,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像鬼一样,谢惟抚我的脸,俯身跟我接吻,软舌长驱直入,我为了逃避再回忆起王生秦死前的场景,主动勾住谢惟的脖子与他厮混,舌尖与他的纠缠,亲得啧啧作响。

谢惟粘腻地舔我的唇,水声漫漫,他分开我的退,狠狠撞了进去,一下子被填满,我皱了眉,却犹如附生的藤壶一般缠上了谢惟的腰。

我终于知道谢惟犯病时为什么总用性爱来发泄,这确实能让人短暂地沉沦在肉欲里而不去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

谢惟沉重的呼吸打在我的颈子上,濡湿了一团水汽,他含住我的耳垂舔舐,“人是我杀的,跟你没关系。”

这句话他已经跟我说过很多次了,我睁开水雾弥漫的眼睛,撞进他黑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瞳孔里,无声流泪。

谢惟一点点舔去我的泪水,疯狂与我交媾,我们两个像是不知廉耻的兽一般在床上交缠,淫叫和喘息声交叠在一起,如同淫窝。

门突然被打开一条缝,贺一斐的身影骤然出现在光影处,他默然地看着我和谢惟做爱,与第一次见到的饶有兴趣不同,他此时漂亮的脸蛋沉甸甸得没有一丝色彩,琥珀色的眼睛黏在我和谢惟身上,我在谢惟的动作,在贺一斐的眼光下颤栗着达到高潮。

无骨一般瘫在床上,贺一斐不知为何,像是气急败坏,猛然关了门,发出很震的声响,谢惟也察觉他的到来,但依旧抱着我,如珠如宝般,他把脑袋埋进我汗津津的脖颈,疲倦而病态地一声声喊我名字,“宋槐,宋槐......”

然后在我仍未度过高潮余韵时又一次进入了我。

仿佛要与我纠纠缠缠,至死方休。

王生秦死后的第五天,贺家的人发现贺一斐沾手了这件事,紧急召他回家,他自幼被宠爱长大,但不代表能够做杀人的勾当,何况还是为了我这么一个玩物,他才二十岁,让我想到与他相同年纪时的谢惟,也是事事受制,再是不愿,也不得不听从家族的安排。

临离开前,他跑到学校找我,我正在上课,他不顾同学们异样的眼光直接把我带了出去,任凭老师在后面如何叫唤也不停下脚步。

他把我带到一间空教室,二话不说就把我抵在门上,很粗重地吻我的后颈。

贺一斐甚至还重重地咬了下我的肩膀,像只疯狗一样,定留下了牙印。

“小槐知道我要走很高兴吧,”贺一斐把我翻过身,看我疼得皱眉的脸,潋滟的五官微微扭曲,“我一走,你就能哥双宿双栖是不是?”

原来是为了谢惟。

我忍过肩膀上的痛,定定地看他,不说话。

他被我漠然的态度气得狠狠吻我的唇,不一会儿我就尝到了血腥味,我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他发怒地攥住我的手,冷笑道,“是哥让我加入的,我绝不会退出。”

这个神经病,也许是知道他要离开给我了勇气,我忍无可忍,轻声道,“你这么喜欢谢惟,为什么不干脆告诉他,搞不好他根本就不在意,愿意跟你试一试,小斐,你别再糟践我了。”

他因我的话愣了一瞬,然后笑起来,他笑起来真漂亮啊,有着不沾染一点污浊的纯粹,只有被保护得很好的人才会有这样放肆的笑容。

“对,你说得对,”贺一斐轻轻摩挲我沁出血的唇,凑近我,恶劣道,“可我就是喜欢欺负你。”

我闭了闭眼,不再跟他多费口舌。

贺一斐在空教室里上了我,我因为害怕会有人突然进来,吓得根本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出,他却非要我给反应,很粗暴地跟我性交,我趴在墙上,抵抗不得,愈感悲哀。

他和谢惟都一样,从来没把我当个人看待。

贺一斐到底还是让家里人带走了,公寓一下子冷清下来,谢惟忙于公事,只有晚上才会陪我,而我度过了还算平静的一段日子。

直到温司的死讯像春风一样散播开来。

可笑的是,他生前在A国治疗无人问津,他一死,各大媒体却争相报道,我连想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