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隐褪下衣物,凭着感觉在身上摸索伤口,然后抹了药膏的手再次放到伤口处。
“隐隐,你先用些早饭再睡。”门外响起和政的声音。
馥隐左涂右涂的没涂到,以前和北承鲲一同赶路时,没有银钱,也不好用他的银钱,所以都是将就的随便涂了一下,此时和政在,馥隐立马对和政说:“不用了,帮我请个女医过来。”
“女医?是不是过了病气给你了。”门外的和政坐不住了,一把将门推开。
“和政,谁让你进来的。”馥隐快速将被褥盖在自己身上,动作幅度过大,痛的馥隐直皱眉头。
和政进来就见馥隐露出一个头,将自己裹得像个粽子,有些不解的上前打算掀开馥隐的被褥,四月天快五月时天气算是闷热的,馥隐盖那么多,小心别中暑了。
和政拉了一下没拉动,再拉一下,馥隐激动的说道:“别扯了,我、我、我冷!”馥隐不能说自己没穿衣服,只能说自己冷。
和政见馥隐额间密汗,伸手探了一下额头,并没有觉得馥隐高热,于是俯身用自己的额头贴馥隐的额头,贴了半天发现馥隐没有发热。
“你这都出汗了还冷?”和政摸了一把汗给馥隐看。
“我这是冷汗。”
“反正给我找个女医来。”
见馥隐坚持,和政立马去找女医,不一会儿和政带了个大夫回来。
“隐隐,小镇里没有女医,给你找了个大夫。”
馥隐哭笑不得“我要女医,你找大夫做什么,让他回去吧。”
“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让大夫给你把个脉,瞧瞧也能安心点。”
“没事儿,现在又好了。”
“又好了?这么快,不都还冒冷汗呢么。”看馥隐额间的汗冒的跟流水一样,和政疑惑的说道。
“我,不行你找个女的来,只要是女的就行。”
“隐隐……”和政担忧往前走两步。
“快去,我快受不了了。”身上的汗越流越多,因之前的动作扯开了一些伤口,汗水浸入伤口,疼得馥隐有些受不住。
和政又去找了个女子带到馥隐的房间,将门关上,又让小二准备水给自己擦身子。
女子五官不错,就显得有些黝黑,年纪大约有双十模样,应当嫁做人妇,要称之为少妇,脸上也干燥粗糙估计是这里离边境不远,风沙较大的原因。
进入浴桶,女子问道:“姑娘,将脸上的面纱摘了吧!”
在女子进来时,馥隐已经将面纱重新带回脸上。
她还是不能够接受众人的眼光,不管是同情也好,嘲笑也罢,亦或是其他,目前自己还没有那坚韧的内心。
“不用了,这样挺好。”馥隐想起自己现在的容貌轻声道。
“呀,姑娘,你这是遭了难了?”女子见馥隐后背全是伤痕,惊讶的问道。
“不是,失足落水,被河水冲刷的。”馥隐不想过多的说什么。
“那下次可要多多注意了,多好的肌肤啊。”女子惋惜的说道。
馥隐顺着女子的意思说道:“是啊!”
随意擦拭了一下身子后清爽了许多,涂抹些药膏,就让女子出去。
那女子出来,和政的问道:“我家夫人都让你做些什么?”
“夫人?夫人没什么事,就让我给她抹了些药膏。”看馥隐不曾梳夫人的发髻,还以为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看他们身份不低,应该叫夫人的。
“抹药,和一带人出去。”和政转身对着和一道。
“是。”
和政站在走道中,久久的看着馥隐那间房门,眼里闪过许多情绪,最后都化成了心疼,随后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无忧宫
“白泓,你说,本公主怎么可能不是父皇的女儿,怎么可能?”皇甫烟喝着酒喃喃的说道。
白泓低头给皇甫烟倒酒安慰道:“皇上这是口不择言,当不得真。”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