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理于是被安抚下来,再度开始搓洗,眨眼间,泡沫没过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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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别墅干净得有些过分,不像是有人曾长期生活过的样子。金雀看见周边的裙房中有佣人的身影,大概是只有在清洁和做饭时才会到这里来。
而这间一比一复刻的“她的卧室”就位于顶层,其他大都是空房间。
郁理的房间在她房间的正下方。
相比于复刻出来的极具生活气息的卧室,郁理自己的房间空旷的像是样板间,冷色调的装修,除了床以外,只放了一张桌子。
金雀打开抽屉,目光一怔。
里面全是药瓶。
大多已经空了大半,标签都是英文,金雀看了下,是一些精神方面的药物,她还在里面看到了熟悉的地西泮。
还有一张详细的表格记录用药情况,她边看边记,还发现她和郁理厮混的这两天,他有一些就没吃。
以后做前要看着他吃下去。
再往下,她还发现了一个隐蔽的铁盒子,上了锁。
金雀简单两下就打开,里面是那块熟悉的、被保养很好的手表,和一打厚厚的资料。
每一页都是她。
在学校的她、放学的她、在路上的她……纸页明显被反复翻看过许多次,泛黄陈旧。
躺在他的床上,金雀举起手中的一页页翻看着,脸上止不住的泛起甜意。
郁理走进来时,就看见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周围零散放着那些记录着自己那些阴暗念想的资料,他在门口僵直着,迟迟没迈出下一步。
“站在哪儿干嘛。”
金雀把散落的纸往旁边一推,那些印着她的照片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而照片的主人正朝他张开双臂,脸颊梨涡浅浅。
“过来,我要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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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还带着薄汗,肌理分明的背上几道醒目的抓痕,郁理蹲下去捡起纸张、重新整理到一起。金雀在浴室里洗澡,水声作响。
又接着去换床单,这些其实可以叫佣人来做,但因为是他和金雀有关的东西,就格外不想让其他人经手。
索性在美国的三年,也总是这样过来的,他做得很快。
抽出床单一角,上面一团水渍分明,指尖缓慢从上面摩挲着滑过,依依不舍。
团成一团,紧紧抱在怀里,金雀还没出来的迹象,他便放纵自己多抱一会儿。
再多抱一会儿。
脸颊深深埋了进去,深嗅着她残余的气息。
郁理又硬了。
身下发痛,却忽然听见手机震动的声音。
是金雀的,上了锁,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备注是妈妈。
“小雀,你要报哪个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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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A大吧。”金雀在他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窝着。
头发湿漉漉的落在郁理的胸前,他一边拿着毛巾给她擦头发,一边分神听她讲话。
在国外三年,郁理也修了国外的课程,但比她早一届,现在已经在美国读大学,学的也是郁文生要求的商科。
转学来A大……
对于他而言,程序上当然不难,就算A大是顶尖学府,郁家也有无数种方法把他送进去,至于郁文生,或许是因为年纪渐长,又或许因为长子迟迟未苏醒,他对于郁理的重视程度逐渐上升,未必不会同意。
唯一的顾虑,是郁理自己。
垂着眸,眼睫翕合,郁理思索着,顺手把她落下的碎发收集起来,放在一旁的小盒子中。
050|49.好梦
凌晨一点。
郁理悄然睁开双眼,身边的金雀胸膛起伏均匀,还在熟睡。她的睡姿不算太乖,半只胳膊搭在自己身上,鸦睫浓密,嘴角无意识翘起。
借着窗外月光,他就这样静静看着她,从她额角的碎发到鼻尖的绒毛,一遍又一遍。
心底轻易就升起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