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还是?三分钟。
是?不?是?只?要再?多出一分钟,他?就要永远失去她了。
无论是?在少年时期,还是?在几?年前?,他?都仅是?因为她的抗拒,才会?产生不?安感,才会?觉得心灵饱受折磨。
但?在他?们相恋得更深后,也并不?意味着没有别的考验,他?答应过她,会?努力抵抗无常的力量,但?她却那么迷糊,那么没有自觉性。
今年才过去了几?个月,他?就被她惊吓了好几?次,从年初以为她精神失常而走丢,再?到她以身犯险,替她捱了原之?洲那一闷棍,骨头都差点儿被打断,再?到这一次,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三次了。
不?管是?乌龙也好,还是?真实发生的事件也罢,每一次,他?都切身感受到了将要失去她的痛苦,每一次,他?都感觉心头肉在被刀血淋淋地剜。
他?不?清楚搬弄机缘巧合的造物者,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这么多的事件,叠加在一起,足可以将一个正常的男人逼疯。
更何况是?本就不?正常的他?。
他?因为尹棘而磨练出的强大意志,就快要濒临瓦解,想要将她禁锢起来的念头,也比从前?的任何时刻,都要强烈百倍,千倍。
他?势必要更偏执疯狂地去爱她。
恨到又想用牙去咬噬她,但?看?到那身沾满了水痕的白皙肌肤,心脏却有些发胀,还是?舍不?得继续欺负她,只?好低头,吻了吻女人肩膀上的那道靡红的印记。
“要衣服。”尹棘眼眶泛湿,催促道。
原丛荆被她气笑了,冷嗤道:“人都差点儿就被淹死了,你竟然?还在乎自己穿没穿衣服?”
尹棘恢复了些气力,抬起眼,看?向男人无比阴沉的脸,觉得有些陌生,好像很久都没从他?的轮廓中,窥见过那副凌厉又凶妄的恶犬模样。
不?免生出些许恼意。
但?无论是?手臂,还是?腿部都被禁锢着,她干脆张开嘴,狠狠地咬向了他?的肩膀,恰好就是?刚才他?咬她的地方。
她红着眼,不?忿地说:“我都快被淹死了,你还对我这么凶。”
话音刚落,便觉出男人的呼吸明显停滞住,他?发出了低低的嗯声,似乎倒抽了一口气,原本将她松开了些,却突然?又将她抱紧,力度大到,像要将怀中的女人揉进骨血里。
某种意义上,确实是他的错。
是他没有保护好丸丸。
自责和懊悔的同时,更他想找出一副永远都解不?开的镣铐,将她随时随地都绑在身边。
但是小青梅明显也被吓坏了。
他?现在应该好好哄她。
男人抬起手,扣住她湿湿的短发,偏过头,去吻她的额角,低声说:“对不?起。”
“但?是?今晚,我没办法对丸丸温柔。”
原丛荆轻抚她湿发的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语气却无比严肃,又说:“而且从现在开始,我要禁止丸丸泡澡。”
尹棘也很后怕。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不?敢再?下水了。
但?嘴上却不?肯饶过原丛荆,她侧过脸,换了个姿势靠着他?的肩,嘀咕道:“你又没执法权,干嘛说禁止啊?”
他?捏了捏她的耳廓,无奈道:“嗯,那我以丈夫的名义,禁止糊涂的妻子泡澡。”
“还有酒。”原丛荆眼神透着沉郁,又同她强调道,“丸丸把酒也戒了吧,自从拿下银熊奖后,你真的有些酗酒倾向了。”
尹棘不?情不?愿地说:“我把烟都戒掉了,你还要管我喝酒的事。”
“真的戒掉了么?”他?眼梢轻挑。
尹棘心虚地点头:“嗯。”
原丛荆捏起她的耳朵,突然?低头,咬了那里一口,无奈又纵容地说:“小骗子。”
尹棘身上的多处肌肤都沾着粉紫色的泡沫,黏黏腻腻的,很不?爽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