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切地解释，可陈红霞却突然癫狂地上前，一脚一脚狠狠踢在我身上。

“让你犯贱，让你勾引，你去死！”

刚刚流产完的身体根本禁不住她这样迫害，我感觉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看到鲜红的液体，夏泽明终于拉住了施暴的陈红霞，把她抱到怀里不住地安抚。

“好了好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消气了，不然老公会心疼的。”

他们两个腻腻歪歪，却不顾地上我的死活。

“救命！”

我伸手想拉住夏泽明求助，我妈的身后事还没办，我还不能死。

他给了灵车司机一百块钱，灵车司机谄媚地将我拖到了灵车上，我才能被送到诊所诊治。

第3章

3

终于捡回了一条命，我独自从诊所醒来，腹部钻心地疼着。

房门打开，陈红霞进来了。

她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贱人，会生又怎样？现在还不是躺在这里。”

“刚刚医生可说了，你子宫已经烂透了，以后再也生不了孩子了！你和你妈以前嘲笑我是石女，现在怎么样？你自己也跟我差不多。”

她癫狂地笑着，尖利的笑声刺得我脊背发凉。

突然，她止住笑声，阴森地看着我：“林雪，想让你妈入土为安吗？”

我瞬间浑身冰冷：“你要干嘛？”

“玩个游戏。”

她伸手，一把扯开我的病号服，眼里翻涌着排山倒海的恶意。

“大家快来看啊！小小年纪就会勾引自己的哥哥，被男人玩烂的破鞋，快来看啊！”

我想阻止，她却越发放肆，恶狠狠地一把扯掉我的裤子。

“林雪，有这东西了不起是吧？睡别人的男人爽吗？”

“我这是在帮你宣传，没准你这破鞋被人看上了，一夜一块钱，陪人家两年，你卖身的钱就刚好够你葬母了！”

我拼了命地想护住自己，陈红霞已经魔怔了。

“啪！”

狠狠一耳光扇在我脸上，她红着眼睛歇斯底里：“凭什么你可以做一个完整的女人？你该死！”

巴掌像雨点似地落到我脸上。

夏泽明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

他跑上来紧紧地抱着陈红霞：“老婆乖，不生气，为了那种女人不值得。”

说完，他猛地转头，眼神如出鞘的利刃要把我千刀万剐：“林雪，不想你妈死不瞑目，暴尸荒野，就自己扇嘴巴给红霞道歉。”

我绝望地看向他，夏泽明眼中闪过一抹不舍，却还是冷厉地呵斥道：“难道你想让你妈暴尸荒野吗？”

我颤抖着手，将病号服整理好。

屈辱地一边扇嘴巴，一边给陈红霞道歉。

心口的钝痛一阵阵的，原来人在极致的绝望里，连哭都发不出声音。

喉间泛起铁锈味，道歉的话语混着血腥味滚出来，我最后一点尊严也支离破碎。

当我的脸肿成了包子，视线都开始模糊不清，夏泽明才吐出“行了”两个字。

我眼前一阵眩晕，视线的最后，看到的是夏泽明抱着陈红霞离开的背影。

隔天，夏泽明通知我参加妈妈的丧礼。

我匆匆赶过去，却看到陈红霞一身红衣，手里随意地拎着我妈的遗像：“终于死了。”

“啪！”地一身，我妈的遗像被她随意地丢在地上。

小皮鞋从上面踩过，留下了一个肮脏的脚印。

“不要！”

我冲过去，颤抖着手把遗像捡起来抱到怀里，不住地擦拭那片脏污。

这时，“嘭！”地一声。

我转头，却看到墓地旁边摆了张桌子，上面竟然摆了花生米和一瓶老白干。

夏泽明正打开老白干，握着陈红霞的手缓缓往杯里倒酒。

“今天是个好日子，你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