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们不过是带了些钱财,纵然在西魏* 有些耳目,可她们如何能说得动西魏的国君。

“那你母亲的旧部,师云裳呢?”

“师云裳……”

提起师云裳,妃千笑更头疼了。

她怎么把她忘了。

当初妃千笑看师云裳只是想对付那昏君,并没有别的心思。她一时心软,让何沁着人给师云裳带话,告诉师云裳,有朝一日南疆攻进来,她不必为了北齐的昏君拼死抵抗。

想来师云裳猜到了什么,便舍了那关口,不知道撤到了哪里。

如今看来,这事倒有可能和师云裳有关系。

师云裳当初为了造反,差点一箭射死她。那师云裳要做什么,实在不是她能够控制的。

妃千笑不忿道:“我与师云裳又没什么关系,就算师云裳想要趁机挑拨,也不是我能干涉的。”

不管是谁做的,都不是她吩咐的,女帝为难她做什么。

妃千笑有些气恼,早知道就该把小公主关在府里一辈子,也不必再生出这么多麻烦。

妃千笑叹了口气,忍不住向上天祈求。

若能再来一次就好了。

再来一世,她一定不会这么傻了。

可一想到她是死后才得以重来,妃千笑又有些怕疼。

她一人死了不要紧,万一又害得小公主跟着她受苦,她实在舍不得。

姜祁煜见妃千笑满眼失落,还以为妃千笑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她不阴不阳道:“若此事真的与你无关,我母皇也不是不讲道理。”

妃千笑原是想与姜祁煜分辩,可她忽然想到,若是师云裳遇见了何沁,这两人是旧识,又都忠于她的母亲。

只不过一个想着拥她造反,一个想护着她离开。

万一她们两个遇见了,岂不麻烦。

到了议政殿外头,姜祁煜道:“妃千笑,你可敢发誓此事真的与你无关。”

妃千笑望着姜祁煜的眼睛,眼神坦荡:“若此事与我有关,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妃千笑不过是想与小公主在一起,闹成这样,她日日不得安宁。这些事情,旁人看不出来,姜祁煜还看不出来吗?

姜祁煜抿着唇,二人一前一后进了议政殿。

初入议政殿,妃千笑被这冰冷威严的宫殿压得喘不过气。妃千笑听说,小公主无事都不得随意出入这里。

好在此刻议政殿内并无外臣,二人行过礼后,女帝便道了声赐座。

妃千笑本不想坐下,她想与女帝理论一番,可想到那毕竟是姜祁月的母亲,她多少还是要给她几分面子。

“陛下,西魏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一心只想与阿月在一起,并没有别的心思。我不知道该如何证明,但我相信陛下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姜祁凤就坐在妃千笑对面,她的眼神中透着些许不满。妃千笑一口一个“我”,已然冒犯到了女帝。

妃千笑对上姜祁凤的目光,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

小公主说过,她的母皇与皇姐待她极好。可妃千笑却觉得,她们于高位坐久了,总少了一丝人情味。与她们相处,倒不如与姜祁煜相处来得自在。

虽然姜祁煜打得她现在还疼,但姜祁煜却比女帝和姜祁凤好说话得多。

妃千笑不难猜到,从前小公主日日食不下咽,女帝与长公主那时必然是希望小公主能快些好起来。她相信,在当时,只要小公主能好起来,她们一定愿意满足小公主的所有心愿。可如今小公主真的无事了,她们便把从前的事情都忘记了。

若非如此,她们也不会几次三番地为难她。

女帝语气依旧温和,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审视:“千笑,朕并非怀疑你,只是……”

“只是因为我是外邦人,你们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不对?”妃千笑打断了女帝的话,眼神中再无从前的恐惧与恭敬。

“妃千笑,不得放肆!”姜祁煜还以为她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