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妃千笑说了几句,妃千笑心中有数,便不会言语冒失。

妃千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似乎根本不在意女帝如何看她。

眼看着这椅子是坐不住了,妃千笑起身,跪在大殿中央,道:“陛下,当初阿月身受重伤,被我救下。我府上的人都说她来路不明,要我杀了她。那时候阿月也不肯说她家在何处,我深知留她在府上有可能带来灭顶之灾,但我还是命人好生照顾她。若我像你们那样,对她处处怀疑,南疆可会有今日?”

妃千笑的话太过直白,无异于在说她们恩将仇报。

姜祁凤脸色微变,她不愿承认,便道:“你既说阿月并未说明身份,你又怎知她是南疆的公主?”

妃千笑面不改色道:“我并不知道她是南疆的公主,但我看出她是南疆的人。我以为她只是南疆的细作,哪知道她是公主?若我早知道,又怎会以身犯险到南疆?”

女帝看着妃千笑的眼睛,问:“那你为何要放月儿回来,又为何将布防图交给月儿?”

把人送回去,还捎带着送了一张布防图。这其中的原委,任凭谁都想不透。

妃千笑看过无数的话本,听过不少故事,更见过不少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如今要她编瞎话,也是信手拈来。

“我原是想着把她留在府上,可后来流光不知为何到了我府上。我看出她们关系不一般,唯恐日后出事,便将她们都送走了。至于布防图……我听说不少细作的家人会被控制,万一这一趟阿月什么都带不回去,你们责罚她,我会心疼的。”

若旁人说这些话,或许没那么可信。

可说这话的是妃千笑。

妃千笑做事向来没有章法,若是这个理由,倒也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