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实在气不过。”
她话锋一转,神色怆然,“如今你阿耶不肯放我离开,我只能先带你回长安,今后的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进东侧间,屋内简单的装饰显得分外冷清,从他第一日寻来,江容就派人将此打扫干净,只是他一直不肯分榻,才一直没来住。
孤零零的躺在这一方床榻上,仿佛让他回到了江容出逃后孤枕难眠的日子,枕边少了她身上的馨香,他辗转反侧睡不着,最后还是翻出来那只香囊,放在鼻间贪婪的嗅着那若有若无的香味,沉沉睡去。
一连五日,为了江容静心养胎,他践诺守信睡在东侧间,只是每晚熄灯后,他都站着窗前,眼巴巴的望向主屋,眼底的青黑越发浓重。
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最近这几日每日和他说的话屈指可数,不允许他碰她,不允许他碰孩子,不允许他在主屋内待太久,她拿着他的承诺发号施令,他莫敢不从。
时间一久,萧显只能看不能说不能碰更不能吃,相思病都快犯了,于是疾病乱投医的问向陆遗,“你说,如何才能让阿容回心转意?”
陆遗冷汗连连:“主子,我是无根之人,不懂男女之事,但依我愚见,应投其所好,以王妃喜好为先,顺其心意,攻心为上。”
江容当初对他一见钟情,是因为喜欢他风姿绰约,面容俊朗。
这段时间他情绪紧张,睡眠不足,导致眼底青黑,眸子含着血丝,任谁都都无法接受他现在模样。
他应该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才能以最完美的样子出现在阿容面前。
“陆遗,你说对了!她最喜欢的是我美姿容,快帮我去寻养颜秘方,要见效快的!”
萧显一连三日都未出现在她面前,她乐得清闲,但在第四日的早晨,江容醒来,见他一身竹叶青色的袍服出现在她面前,袍服领口微张,半遮半掩他精致的锁骨和坚实的胸膛,远比不穿还要勾人。
他头戴玉冠,俊朗的面容无可挑剔,眸光盈盈,俊朗的面容眼尾微红,黑眸神伤,泫然欲泣。
江容心尖一颤,萧显委屈含泪欲泣还忍的样子,真真是人间绝色,她太喜欢见他眼尾微红的伤情模样,不自然的别开眼,不想承认被他蛊惑勾引到了。
他这是……不威逼也不利诱,改色诱了?
晾了他这么多天,是应该表个态了,她清了下嗓子,嗓音干涩有些别扭的说:“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今日出发吧。”
萧显一愣:“出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