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都觉得疼。
虽然婚后他们很快就磨合融洽,渐渐体会到其中滋味,但这探索阶段属实是过于煎熬。
这重生莫不是在惩罚她,这样惨痛的经历还要再经历一次。
也不知道她和嬷嬷的请求有没有被采纳,婚前有没有给萧显进行必要的教学。
无论萧显觉不觉得有必要,她都觉得很有必要。
绕朱雀大街走了一圈,从朱雀门进,经过承天门,就到了明帝居所紫宸殿。
明帝和陈皇后身穿礼服端坐正殿,江容艰难完成三拜,和前世一样,上位者客套说几句话,给了些赏赐,便放他们回了王府。
折腾一整天,花轿再次经过朱雀大街,朝着入苑坊行进的时候,日已微斜。
花轿落在裕王府,江容被婢女们搀扶着走进披香殿,她打量屋内四周陈设,一如前世。
她对这里颇为熟悉,前世她嫁给裕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前世死后被困在裕王府的七年,她待在这里的时间最长。
趁着萧显被前院宾客拦在酒席上,她将手上的扇子扔到一边,揉了揉发酸的脖颈和被束了一天的腰身,浑身上下疼的厉害。
没了心悦的期待,任何环节都让她觉得十分折磨,这一会还得痛苦圆房,岂不是让她从内到外都痛一次。
按照前世萧显对敦伦一事的频繁程度,他定是从一开始就知晓其中滋味,今晚躲是躲不过去的,只能期待他被前院的宾客多拦截一会,这夜晚便短一会。
她长叹一口气,提着裙摆坐在铜镜前,烛火下铜镜内她的面容姣好,铅粉敷面,胭脂点缀,还贴了簇时下最流行的花钿,妆容是极美的。
头上的凤冠实在是太重了,她尝试着想要拆开部分,只要萧显回来时主冠还在就行。
门外忽然传来行礼的声音,没想到萧显回来的这么快,她的苦难就这么快要开始了!
她猛地一转头,起身快走几步回到雕花拔步床上,将丢到一旁的扇子捡回来,端庄的遮在面前。
房门被打开,萧显的脚步由远及近,听起来步伐沉稳,不像是醉酒的样子,脚步声停止在距离她几步的距离。
江容悄悄将团扇向下挪了挪,跟随萧显一同进来的婢女不少,分列两侧,手里持着托盘,托盘上盛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还有喝合卺酒的瓢。
视线偷偷落在萧显身上,隔着团扇边缘影影绰绰,红色映衬他越发俊朗贵气,鲜衣少年郎君,很难不让人新生欢喜。
她敛眸压下万千情绪,纤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撒下一小片阴影,她暗暗告诫不可沉溺,性命与爱情孰轻孰重,应当立下分明。
萧显清隽的嗓音从上方传来,许是因为饮了酒,还有些微哑,“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团圆似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
“请娘子却扇。”
在众人的注视下,江容将团扇挪开,露出清丽的面容,团扇遮面一路,萧显这才看全她今日妆容,不禁一时愣神。
还是在喜婆的提醒下,他坐在江容的身边,任由喜婆围绕说着吉祥话撒着帐。
合卺酒用的是较为甜口的果子酒,主要是担心新娘不胜酒力。
洞房前一系列流程走完,浩浩荡荡的队伍识趣的退下,顺带关上房门,汀芷与陆遗都候在门口,等待随时吩咐。
萧显心情激荡,心上人在怀,远比打了胜仗还有欢喜,他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阿容,我曾千万次梦想,与你成婚日会是怎样情形,如今梦想成真,我欢喜极了。”
江容被动的靠在他的肩膀,头上的凤冠借力压在他的肩膀上,偷偷开始节省体力,重头戏还没开始,她切不可败下阵来,想了半晌实在说不出太违心的感动话语,只跟着说了句,“我也欢喜。”
再次成婚对她来说负担远大过于欢喜。
萧显察觉到她凤冠的重量,扶着她去梳妆台前,一根一根拆掉发簪。
不止凤冠,她身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