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佣人说,“之前老先生清理鱼池的时候从不让我们帮忙。”

霍尧“嗯”了声,让她先下去。

他将尼龙线一扯,防水袋自动和石头脱离,本以为是什么过滤材料,没想到层层拆开后里面却放着支录音笔。

“对人永远是不能说真话的,但我想说的,这你所有的秘密他们肯定会知道。”

郑邦业往昔的话突然在脑海里浮现,霍尧从不曾想过会有其他隐喻。

他盯着这只录音笔,眼眸骤暗,无人的客厅,手指按下了播放键。

细密的白噪音过后,郑邦业浑厚温和的声音传来。

“礼贤,我和霍尧回国了,这孩子性格和你一模一样,决定要做的别人无论怎么劝都没用,霍企山的事情我劝不住可能也根本不想劝,他害你们母子二十多年不能相认,继而如此残忍对你,有今日的报应纯属罪有应得。

只是可怜了霍尧,我看得出来这孩子心里苦,为报仇行尸走肉活着而已,大仇得报的快感往往只是一瞬间,更何况那个角色是他的父亲.....如果当年我知道会有后面这般,哪怕付出千万代价也不可能让你待在他身边....你因为亲子死于襁褓神伤了这么多年,若是早一刻知道多好,至少听他亲自叫你一声。”

听到这,霍尧下颌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