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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外,云英赶紧将脑袋埋进萧琰的怀中,半点也不敢露出来,生怕外面有人瞧见。

萧琰无声地抿了抿唇。

其实外头没人,他来时留意过,况且母后要成事,也得先留出时间来,不能立刻就让旁人过来“打扰”。

“去哪儿?”闷在他怀里的脑袋扭了扭,问。

“自然是好地方。”萧琰此刻的脸色也因欲望而泛着不正常的红,听到她问,故意使坏,哑声说,“还不快捂紧你的脸,前面有人来了。”

云英立刻浑身一紧,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只恐埋得不够彻底,教人认出自己。

萧琰有种得意的快感,同时也因她的动作而再次感到一阵急迫,连带着脚步又加快了。

云英揪紧他的衣裳,眼睛看不见,一双耳朵便竖起来,紧张地听着周遭的动静。

除了被无限放大的衣物摩挲声,便只有萧琰刻意加快的脚步声,哪里还有别人?

若当真有人来,见到吴王,怎能不停下行礼问安?

云英听了片刻,逐渐反应过来,自己被他骗了。

本就被欲火折磨得痛苦不堪,这点不满,就像掉进热油锅里的水滴,滋啦啦炸开,滴在胳膊上针扎似的一疼。

她原本揪着他胸前衣襟的五指悄然松开,在衣料间抚了抚,很快找到领口处。

灵巧的五指细细长长,从平整的衣襟钻进去,隔了一层单薄的中衣,贴着他的心口,绕啊绕,拧啊拧,轻轻重重,一阵麻痒。

“你做什么!”

萧琰难耐不已,压低声音质问。

他知晓自己此刻看起来定也狼狈极了,若周遭当真有人,颜面尽失的不会是她,毕竟她身上穿的是寻常的宫女衣裳,若非亲近熟悉的人,不会认出来,而他这个在场无人不识的吴王,才会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他虽不大在乎自己的名声,但见她这般使坏,心中也生出一股反叛。

“奴婢被下了药。”她低声回答,语气颤动,的确是被下了药的缘故,只是说出的话多少有点报复的意味。

萧琰咬着牙,暂压住那股火,目光四下逡巡,脚步一转,很快来到一处真正偏僻的馆阁。

这种时候,自然不能回那间用来给他歇息的屋子,到那儿去,必要经过前面宴席附近人最多的地方。

幸好曲江池畔几乎每年都有宫宴,平日时不时还有亲贵们来此地欢聚宴饮,他对此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才一下想到这处馆阁。

因在水边,被长长的水上回廊遮蔽,不在向阳处,屋子里有种带着水汽的森然,在微暖的春日里,还有一丝透骨的轻寒。

不过,两人本都热得面色绯红,自然不会嫌弃,那寂静无声的氛围,更是让他们感到安心。

萧琰把人抱进来,想也没想,就转身过去把人压到门上。

云英配合极了,明明浑身都软得像水似的,却还能轻而易举贴到他身前,用力搂住他的脖颈,与他热烈地缠吻在一起。

她的衣裳方才被那个陌生男人扯开,一路上只稍稍拉上,遮住身子,此刻双臂张开,衣裳又自肩头滑落,挂在臂弯里,露出大片白腻的肌肤。

萧琰宽厚的手掌贴在她的后背、肩头,十指自肌肤间或轻或重地揉抚过去,引得她不住扭动。

“就这么忍不住?”他仰头喟叹一声,一手绞住她的两条胳膊,用力扭到身后,让她不得不挺直上身,无所遮拦,“想不想要我帮你?”

他的目光先落在她隆起的,不断起伏的胸口。

衣襟松了,里头单薄的衣裳兜不住似的,两边暗扣也无处遁形。

他忍不住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在暗扣附近拨弄,很快便解了开来。

那是许久以前,在马车里的那次,他就想好好一窥究竟的地方,此刻摇曳在眼前,带着一抹乳白的晶莹,看起来诱人无比。

这回是真的漏了。

他的脑袋有短暂的恍惚,模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