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扬眉问:“怎么了?”
云英摇头,沉默片刻后,轻声道:“奴婢也不知奴婢的父亲到底是何人,当初到底所犯何罪,才会累及全家,可是,想来有这样重的惩戒,必也是重罪,殿下在朝中,虽早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奴婢也知晓,殿下能有今日,实属不易,奴婢不想给殿下添麻烦。”
她这样乖巧,却一下说中了萧元琮一直以来最在乎的东西他的声名与权势。
片刻后,他缓声说:“无妨,孤如今不比从前,许多事已不再有那么多掣肘了。”
云英听到这话,心中动了动,只觉这时候该问出口了。
“真的吗?可奴婢总是不安心……殿下,能不能告诉奴婢,奴婢的父亲到底因何获罪?”
她知道,这件事始终是扎在太子心头的一根刺,早些挖出来才好。
萧元琮沉默片刻,似乎在考量要不要告诉她,以及要告诉她多少。
“你父亲所犯之罪,实则本算不上什么大罪,至少,用不上赔进妻儿去,是因为孤,才累得你,那么小的年纪,就投身他人府中为奴。”
倒也没有隐瞒。
云英悄悄松了口气,否则,她还不知要再说些什么,让这件事彻底过去。
“殿下为何如此说?”这是她早已想过,准备好的话,“奴婢四岁就入了城阳侯府,奴婢的父亲获罪,定是更早之前,那时,殿下也不过才十余岁。”
“是啊,十余岁。”萧元琮的目光望向车帘之外,神色有一瞬间恍惚,“正是十余岁,孤在政事上还无半点话语权,羽翼稚嫩,又深为父皇不喜,平日,便是饭吃晚了一刻,字少写了一个,也会被传到朝堂上,被郑家那一党人添油加醋地抨击一番,在面对你父亲的事时,才会做出那样的抉择。”
他说着,慢慢将当初的事情说了出来。
与萧琰所叙时,着重多说了萧元琮在此事中为了保住自己而牺牲无辜之人不同,在萧元琮的叙述中,说得更多的,是郑家兄妹的步步紧逼。
他们兄弟两人,各有立场,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多有偏向。
云英庆幸自己多留了心眼,提前知晓了这些旧事,才没有贸然向太子提出想要摆脱奴籍,恢复良民之身的请求。
以他的性子,这样的事,必得是他亲自提出的才好,她父亲的事,更得由他亲自解释,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