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起,不太好意思地道歉。
他如今也已三岁多,平日活泼好动得很,小小的身子,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可偏每次惹了“祸”,又懂事得让人不忍责备,当真机灵得很。
云英替他将两边的衣襟拉拢,闻言笑着摸摸他的脸颊,也不急着多说,先看一眼被穗儿抱着的次子阿濛。
那孩子还十分有耐心地张着圆眼睛,好奇地看过来,一对上母亲的目光,便咧嘴笑起来,模模糊糊唤一声“阿娘”。
她便也冲孩子笑了笑,随即牵住阿猊的手,带着他重新跨过高高的门槛,再一步步小心地迈下台阶,登上车辇。
因日日要出入宫禁,她也不爱乘步撵,瞧着那些内监,不分四季地替主子们抬步撵,总觉得难受,便干脆请了阿溶的许可,从此在宫中,可用小型车马。
说是阿溶的许可,实则还是要通过吴王。
他如今掌着朝政,虽大多事宜仍要与文臣们商议,但宫廷内的事务,算是皇家家事,几乎都由他来定夺。
云英本以为,他定要逮着机会,在言语上假意为难一番,好趁机解个气,谁知,他竟没半句二话,便直接允了。
她后来很快反应过来,回想起他平日在宫中来去,也从不用步撵,便知这大约也正合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