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习武,并非那细皮嫩肉的世家子弟,只是习惯了京都的气候,西北比这儿干燥、寒冷许多,使得他的皮肤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也变得比从前脆弱。

云英觉得心疼,同时也因此更加着迷这是他与旁人不一样的地方。

她的眼眶有些发热,口齿亦感到干燥。

靳昭更是呼吸开始加速,忍不住再次握住她的手,却不是要阻止她的动作,而是微微用力,将她带到身前。

她顺势坐到他的腰际,双膝压在轮椅的两侧,稍一用力,身子直起,便比他高大的身躯还要更高上几寸。

他伸出双手,恰好掌在她纤细的腰际,视线更是几乎与她胸口齐平,只稍下移一寸,便能瞧见那起伏。

已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妇人,身形并未走样,反而有种更加成熟的别样韵致。

他的眼也热了。

然而,就在这时,寝房门外传来一道脚步声,紧接着,门便被敲响了。

茯苓在外头小心翼翼道:“夫人,吴王殿下命人给靳将军送来了一封加急文书。”

?[159]if 线:靳昭(三)

云英胸前的衣带才刚松散开,衣襟自隆起的高处滑落向两边,听到外面的话,不禁一愣,随即脸色也变得不大好。

靳昭抬头,对上她的视线,轻声问:“要不要去瞧瞧?”

他已动了情,嗓音变得低沉喑哑,听起来有种格外醇厚的味道。

云英近来也迷上了西域的葡萄酒,前阵子一名西域客商入京,受了边地的故人之托,才给靳昭送了两坛,他便将其中一坛给了她,这几日,她隔三差五便要在睡前饮上一小盏,直到感到微醺,便在飘飘然中入睡,感觉好极了。

此刻,他那醇厚的嗓音,就如甘柔的葡萄美酒,自她心田淌过,引得她浑身的肌肤都感到一阵愉悦的舒张。

“不用,”她伸出双臂,搂在他的脖颈两侧,后背挺直,愈发将胸口的起伏推起向前,同时一面低头去吻他,一面扬声说,“先放着吧,等明日再瞧。”

横竖明日官员休沐,便是要看什么文书,也不急于这一时。

靳昭也仰头,顺势吻住她红润的唇瓣,一只宽大的手掌则从她纤细的腰肢后挪到身前,拨开松散的衣襟,一下滑进去。

可外头的人没走。

茯苓迟疑的声音再度传来:“可是,吴王殿下吩咐,这是傅大人从蜀州送回的奏疏,定要立刻交给靳将军,人还在外面瞧着呢……”

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似乎也为难不已。

屋里两人的动作不得不停下。

“还是去瞧瞧吧。”靳昭柔声提醒。

云英深吸一口气,重新坐直身子,不耐地自靳昭的身上下来,胡乱拢了衣襟,遮住自己,随即快步行至门边,颇有些气性地拉开门,高声说:“文书在哪儿呢?”

她这股气,自然不是对茯苓发的,茯苓心中有数,一面将捧在手里的一只牛皮纸袋递过去,一面往旁边让了半步,示意云英朝她身后看。

“夫人,文书在这儿呢,吴王殿下吩咐了,请将军读过后,明日便拟定一份对策交去,供各位大人好好商议。”

云英没急着回答,而是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

半开的院门外,站着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背对着院子的方向,站得笔直,瞧那身形衣着,当是吴王身边的亲卫之一,云英似乎还能想起他的名字。

此刻守在那儿,显然是听了吴王吩咐,要亲自盯着那文书送到他们的手中才能回去复命。

她一时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盯着那人的背影,扬声说:“知道了,吴王殿下果然十分勤政爱民,连休沐之时,也不忘使唤旁人做事,真是令妾佩服!”

说完,接过茯苓手中的牛皮纸袋,冲她使了个眼色,便又将门关上了。

“偏在这时候来扰人清梦。”云英还忍不住嘀咕一句,顺手将那纸袋搁到一旁的案上,再次回到靳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