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将她推得离他的腰胯更近了。

这样的姿势让云英一阵脸红,再不敢抬头多看一眼,只轻轻咬着下唇,将松垮的腰带系紧,却没留意萧元琮逐渐变深的眼神。

他垂眼看着她与自己之间那不到两寸的空隙,和空隙间灵巧动作的素手,喉结无声地滚动。

衣领的边缘,那块不比指甲盖大多少的红痕在她双臂动作之时再度露出来。痕迹仍在,颜色却淡了许多,由那日见到的鲜艳的红变成淡淡的青,周遭那几点牙印更是完全消失不见了。

萧元琮的目光在那痕迹处停留片刻,才移开扶在她肩上与脑后的手。

“如你方才那样说便好。”萧元琮淡声道,“刑部要查的始终是药从何处来,由谁带入宫中,这些都与你无关,至于别的,武澍桉已死,彩凤本就不知你的存在,加之她身后牵着皇后,决计不敢透露一个字,所以你不必担心。”

他是太子,应当避嫌,所以这两日调查的进展,他都没有主动过问,不过大致进展不会有误。

云英听了他的话,心中稍定,将他的袖口翻好后,便起身退到一旁。

外间的内侍已在提醒时辰,萧元琮不再多言,出了屋登上步撵,离开东宫。

?[35]问话

问询的地方设在宫中的内侍省内,平日是内官们处理各种事务的地方,这几日腾出若干间空屋来,供刑部官员们理事。

一来此处内侍众多,随时可帮上一手,二来此处离宫中女眷们所住的殿阁都远一些,互不干扰,不易生出别的事端。

云英是由一位宫中内侍引路过去的,临近内侍省时,恰见到才从里头出来的靳昭。

两人远远见着,都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靳昭面无表情,光这么瞧着,完全瞧不出有什么异样,只是转了方向,径直朝云英的方向行来。

他先冲旁边那名内侍拱手致意,见其识趣地稍往后退了些,方转向云英:“穆娘子,可也是来听问话的?”

一个“也”字,表明他刚才也被问过话。

云英对上他带着隐忍的关切与担忧的目光,轻轻点头:“奴婢昨晚接了消息,今日过来听问话,不想在这儿遇见中郎将。”

两人之间隔了一两步的距离,恰是不近不疏的样子,因身后还站着宫中的内监,哪怕知晓他站的位置应当不大听得见,他们说话也是规规矩矩,谨守日常客套的分寸,不教人瞧出半点异样。

只有在告辞之际,靳昭用极低的声音对她说了两个字:“放心。”

云英转身的脚步一顿,抬头对上他笃定的目光,忽然有些明白,他不是碰巧出现在这里,而是知晓她会在这时候到内侍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