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声说:“别担心,我会保护阿猊。”

云英对上他带着笃定和安抚的目光,露出信赖的笑容。

“奴知道。”

已近午时,殷大娘预备招呼着用午膳,本就为云英预备了不少,不想靳昭也忽然回来,本有些不够,但恰好傅彦泽又送了些来,便不必再外头买。

可靳昭却说不能留在家里用午膳。

“回来之前,我已到宫门口递了帖子进去,午时二刻要入宫拜见殿下。”

办差归来,头一件事便是要回去述职,这是一直以来的惯例,耽误不得。他为人素来稳重可靠,除非是在宫禁之后才回来,否则定是当天归来,当天入宫。

殷大娘一听,知晓是正事,也不阻拦,只给他塞了块糕点,教他先垫一垫,便催他赶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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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午时二刻,靳昭在内监的指引下,准时来到萧元琮所在的衙署。

里头才刚传膳,仿佛是专程等着他似的,除了萧元琮的那一张小案,还在底下另设了坐榻和几案。

“是太子殿下特意让晚些用膳,要等中郎将来呢。”不等萧元琮开口,内监便先替他说了。

靳昭没有坐下,而是在屋中抱拳半跪下,冲萧元琮行礼:“多谢殿下|体恤。臣惭愧,幸未辱使命,否则便要无颜面对殿下的恩情了。”

他挑这时候过来,本只是不想打扰萧元琮处理政务,只有午膳后有半个时辰空闲,才在帖子上写好午时二刻。

“起来吧,”萧元琮亲自从榻上起身,将他扶起来,“你我相识多年,不必如此拘束。”

说话间,萧元琮松开手,抬手冲一旁的坐席示意,目光却不经意瞥见靳昭起身时,脖颈右侧一道细细的血痕。

不像是早先的伤口,那还有些殷红的凝固的细小血滴,竟有一种十分新鲜的感觉。

主仆二人遂坐下,用了一顿午膳。

靳昭将途中发生的事一一道来,尤其关于傅彦泽的言行,说得更多一些。

他知晓太子对此人很有兴趣,不过,他言语间,只做复述,尽力不加任何自己的判断,要将一切留给太子决定。

“入城后,臣未替傅解元等寻落脚处,臣入宫前,恰得知傅解元在怀远坊中赁了一间屋,目下应当已到礼部登记了。”

“你做得不错,”萧元琮赞许点头,“一切都等春闱之后再说。孤是太子,不该对还未应考的学子有过分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