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些许细碎的柔情。 “我说的走,并非谋求外放,而是放下这官职、放下儿女、放下这个家并亲朋故旧、长辈同僚,放下你我在此处所有的一切,离开京城。”他慨然道,从案上端起茶盏。 茶水半凉,握在掌中时,已然没了温度,他便起身,将残茶泼去窗外,复又归座,重倒了一盏新茶。 这整个过程中,李氏看他的眼神皆不曾变。 震惊。 极度的震惊。 许是因了情绪太过,她面上竟再无烛火微黄,唯余一片雪白。 就连嘴唇上的血色,亦褪得干净。 “你说……你说要去何处?”她张大了眼睛去看他,似是难以理解他此刻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