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几分阴寒。
“朕要你二人亲自审问这些宫人,挨个儿地问,他们之中,必有识得此帕之人。”说话间,他已然至案前,伸出一根手指,将那绣帕高高挑起,淡漠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讥嘲:
“这东西就先留在朕这儿罢。”他道,仔细端详着帕上地图,眸光晦明不定:“朕想再好生地赏一赏这物件儿。何时你们要用了,何时再来跟朕拿。”
“臣遵旨。”胡宗瀚利落领命,旋即转身,高大的身形带出一阵风,陈滢的衣带也被拂得飘起来些,随后,便是靴声飒沓,很快行出御书房。
须臾间,屋中重又变得安静,唯冷雨敲窗、风动帷幔。
元嘉帝又盯着那绣帕看了片刻,忽一转眸,似才想起,陈滢尚还未走。
他的视线向她身上一扫,面上便浮起极薄的一层笑:“丫头,你怎地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