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底为自己打气,同时在心底叮嘱自己,在车上一定要小心,要随时保持警惕,千万不能被人骗。

没有人爱她,她就自己加倍地爱自己;没有人叮嘱她要小心,她就自己叮嘱自己要小心。

调整好情绪,她又给她爸发了条消息。

喻安然下楼,去附近的超市买了几只特大号的垃圾袋,当天晚上就将荆献留在她家的衣服和物品全部打包,装好了。

原来以为不多,没想到搜搜刮刮,装了整整5只垃圾袋。

也是,这个家,她住了五年,荆献跟着她也住了五年,到处都有他的痕迹。

不过还好,他并不常来,他的物品一收,家里顿时看不出有男人住过。

还有荆献给的银行卡,他家的钥匙,以及他送给她的一些贵重首饰,喻安然也全部单独装了一只小纸盒。

收拾好之后,她又将家里重新搜查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

她希望一次分干净,可不想以后两人之间还有牵扯,不清不楚,没完没了。

七年的感情,爱过,笑过,哭过,痛过,到这里画上句号。

站在几只黑色垃圾袋中间,要问有什么感想,她只想快点抽离,快点将这些丢掉。

其他的,现在一个字也不想提。她在打量房间同时思考,项蓝的房间会是什么样?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她的思绪。

荆献打来的电话,她总要停顿一会儿才会接听。

“项链修好了。”男人的声音献缓而又清晰。

喻安然推测,他此刻处于一个极为安静的环境下。

原来和她打电话,是需要避着的。

她深吸口气,不再往别处想,而是回到他说的这句话上来。

项链修好,就该还给她了。

荆献此刻没有出声,悄无声息地将主动权交换过去。

正常情况下,两人见面只有一件事要做,否则,没有必要见面。

荆献完全可以让人将项链直接送到她这儿来,此刻打来电话,应该有那方面的意思。

可他们不是昨天才做过?

“过几天,行吗?”她小声道,面颊绯红,眼底泛着雾气,“我昨天回来,腰好酸。”

她说完,电话里仍旧沉默。

喻安然忍不住补了句,“还是,节制一点吧。”

要不是耳畔忽然传来道呼吸声,她还以为,荆献直接把手机晾到一旁了。

随着略微粗重的气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荆献低沉的声音,“就只是,还条项链。”

“那我把我家地址给你,你直接寄过来。”喻安然下意识道。

说完,她捂住自己的嘴巴,懊恼不已。

喻喻她也想和荆献见一面,却因为习惯性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思考,认为荆献不会想费心思见她,所以直接将对方拒之千里之外。

“后天下午你在不在家?我差人送过去。”荆献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了。

说不失落是假的,喻安然掐着自己的手心,“嗯”了一声。

她把下巴靠在膝盖上,低垂着眼睛。

“那我让……”

“等等。”

喻安然忽然聚精会神,“后天下午,我有个饭局。”

荆献破天荒多问了句,“在哪儿?”

喻安然一愣,还是告诉了他,“御珍坊。”

“嗯,把你家地址发给我。”荆献似是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随口一问罢了。

电话挂断后,喻安然便把地址给他发了过去。

屏幕另一边。

荆献发消息给荆岩,让他来办公室一趟。

“转告裴以恒,喻天下午在御珍坊见面。”荆岩一进门,便听见老板的吩咐。

他微微惊诧,“这么突然?”

以荆献严谨的性格,很少做这么临时的更改。

“定包间的时候,注意下位置。”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