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她迅速把手机关了。

偏偏手机震动了一声,她又忍不住打开。

“啊!”喻安然突然叫了声。

“怎么了?”冯佳茵从蚊帐里探出头。

喻安然坐起身,急促地喘了口气:“没事,做了个噩梦。”

她不算撒谎,昨晚上做的那个梦,确实也算是噩梦。

只是那场梦不仅恐怖,还很羞耻。

梦里,荆献把她抱在腿上,大手用力扣住她腰,很凶很急地亲她,甚至还将舌头伸进了她嘴里,在她口中肆意搅弄,亲得她差点窒息。

他从她口中退出,又亲她耳朵,舔I咬她耳垂,最后吻着她脖子往下啃……

画面一转,荆献压着她,仿佛是用那把左轮手I枪抵住了她,还问她:“能承受吗?”

啊!太臊了!

喻安然内心咆哮,怎么会做那种羞耻的梦?

以前她从来没做过,结果受了一场惊吓,竟然梦到被那个冷漠狠厉的男人抱在腿上亲,最后还被他抵着……

想到梦里的场景,她心跳得很快,脸颊隐隐发烫。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唇,感觉嘴唇也很烫,通过唇瓣软嫩的触感,似乎还能感受到荆献的温度和力度。

啊!

她被自己这种荒诞的感受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

疯了!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对荆献那样的人产生一种叫做“欲”的念头。

不行!不可以,坚决不能!

她怎么能对荆献有非分之想呢?

尽管她并不了解荆献,可就凭昨天晚上她目睹到的场面,猜也能猜出来荆献的性情。

那样的人,先不说他的家世背景有多强,就他自身的性格,那是她能肖想的吗?

她用力掐了下大腿,疼痛使她清醒。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怎么会做那种梦呢。

难道是因为荆献抱了她?

很有这个可能!

昨天晚上她因为惊吓过度,加上跪坐久了,整个人都像是抽了筋似的,腿软得站都站不稳。

荆献就问她:“介意我抱你吗?”

他没问“需不需要我抱你”,因为很明显的事,她站都站不稳了,肯定需要,只是介不介意的问题。

可看着他那张深邃凌厉的脸,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后来他把她抱到活动区那边,离人还很远的地方把她放下。

走之前,他对她说:“以后别再来这里。”

她重重地点头:“嗯,我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他又说:“也别在任何男人面前说出‘你想怎样都行’这种话。”

回过神来,喻安然轻轻拍了下脸,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她心里一阵后怕。

如果说她没有在版纳提前认识荆献,那么昨天晚上,他会放过自己吗?

还有,当她为了活命对他说出“你想怎样都可以”的时候,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呢?

如他所说,她能承受吗?

她不敢想,想想都害怕。

好在以后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大学生,每天教室、寝室、食堂,三点一线,而他是荆氏集团的老总,他们之间八竿子都打不着,想见都见不到。

不,她不想见,她没那么大的野心。

细碎的光亮在喻安然的眼睛里闪烁。

与此同时,车停在医院门口。

喻安然连忙收拾好心情,以免被孕妇看出端倪来。

她穿得太严实,前台不免多打量几眼,但随着葛念一通电话下来,护士便直接带着她上去了。

单人间,环境很好。

进门后,喻安然便摘掉口罩,深深叹了口气。

葛念月份大了,只能躺在床上,唇边露出浅笑,“大喻星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