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可谓做到了一个前夫对前妻最友善的所有。
就拿这个案子来说,他最早就不想让她被牵涉,最开始的百般拒绝,是千方百计想让她离开应天;
但她为了那几个学生非要见他,最后被牵连,他只有用自己的办法把她保护起来,不给任何人伤害她的机会;
还有不该救的人,她求他,他也竭尽全力为她救了人。
最过分的事,莫过于那晚误服了情药,他不辞劳顿,非要她为他解毒。
是,他是小小。逼迫了她,可是她也同意了,不是吗?
甚至在那之后,他竟开始暗中盘算,她顺利回到京城之后的安排。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将这些告诉她了。
可惜她不领情,叶采薇不领情。
现在的叶采薇管不得那些大的虚的,她低斥:“你刚刚还答应我要洗澡的,到现在,出尔反尔!”
甫一从鼻子里哼出声,正要再说什么,腰侧却覆上来了另一只手,
“谁说我要食言了?”容津岸一把嗓子,低沉得不像话。
衣襟起伏,是有什么闯入,左右游走,沉睡的雪鸟被捉住之前,她听见他又问她:
“只是洗澡吗?”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牢固又脆弱,醉意和水汽的热意萦绕不散,勾出了不知道多少深埋心底的东西。
叶采薇耳根红烫,鸟喙徜徉在指腹的薄茧中,归途难寻,一圈峭立,在他擎住她的朏瓣,她心下一荡,忍不住低喃:
“哥哥,你能不能哄哄我?”
“什么?”她的嗓音绵柔婉转,含混在一室的热气中,容津岸没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