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不止,还要干呕一阵。
这天她又吐完,捧着钵盂抽得天旋地转,容津岸习以为常,捋着她的背,熟练地给她递水囊递巾帕。
“知道你心里着急,但又何必急在一日两日?”对着叶采薇几乎面无血色的一张脸,容津岸忍不住道。
尽管他知晓她执拗的脾性,一直没变过。
“一天没有见到谣谣,我一天就不踏实。”叶采薇睃他一眼,躲开他的触碰。
“你好像把你的书稿当做了亲生骨肉,紧张的不得了,但是呢,你又连在应天等见雁顺利回来都赶不及,没有你这么怪的人。”容津岸伸长了手臂,把她的手腕捉回来,那里有内关穴,专治呕吐呃逆等胃疾。
按揉的力道适中,熨帖得很,叶采薇缓和了不少,她骤然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都给我按过这么多次,我自己也已经学会了,用不着你。”
鸦羽长睫裹着闪烁的视线,投向窗外的掠影,她讪讪:“效果也不算很好。”
“因为你没有配合按揉中脘穴。柴先生教过我,要止吐,双管齐下才是正解。”容津岸一顿,继而似嘲似笑,“不过,你肯定不让我碰就是了。”
中脘穴在上腹部,敏。感的位置,她怎么可能允许他借机占她便宜?
叶采薇回以冷哼:“管好你自己。”
她又提起他方才对自己“怪人”的评价,开始反驳:
“见雁从东流出发,路上紧赶慢赶,总能在入京前与我会和,耽误不了任何事。我与谣谣的情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又怎么会懂?”
容津岸捻了捻指尖,回味滑腻的触感,似自言自语:“是,我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