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其实那时候我送走了你,转过头奚子瑜也突然辞了官,他跟我说要赶回东流过年,我根本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为了陪你。”
叶采薇觉得他的话简直不可理喻,摇了摇头:
“什么叫陪我?是老七他觉得自己才德不够,也没有像他那样为万世开太平的宏图大愿,官场的水太深,他淌不过,怕惹一身污糟。”
奚子瑜有自己的表字,但他们一群人初初相识时,他便让大家都叫他“老七”,说他从小听到大,这两个字听着亲切。
容津岸听到“老七”,又听到后面那些言之凿凿,刺耳得很,太阳穴跳了跳:
“他奚家入仕做官的人又不止奚子瑜一个,这种话你也信。”
见她眉头刹时蹙起,肯定还有一万句强词夺理来反驳他,容津岸立刻道:
“这几年我和他一直未断通信,信上来往的内容,他与你亲厚如此,就一直没有告诉过你?”
叶采薇觉得他的话里带着酸意,莫名其妙:
“我与你和离,早已恩断义绝,听这些做什么?给我自己添堵?”
她吸了吸鼻子,又想起什么:
“是我,我让老七不要告诉你我在东流的。”
容津岸似乎冷哼了一声,被马车行驶的嘈杂盖过。
“上次,你跑到东流来撒野,还误会我是老七他夫人的事,光是写信肯定不够,我劝你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当面跟他道歉。”容津岸主动提奚子瑜,叶采薇便也顺着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