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盈盈为容津岸和叶采薇布菜。
容津岸也笑,但笑意只停在唇角,眉眼凛冽:
“万大人喝醉了,本官隶属礼部,怎么能插手地
方按察使的公务?”
然后他又半举起酒杯,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不过话说回来,如若嘉柔公主亲自来信,为她的表外甥女求情,那本官自然要卖公主一个面子,又或者三皇子殿下,纡尊降贵……”
万建义夫妇也跟着笑了起来。
饭毕,各自散去,因着顺路,容津岸带叶采薇同乘一辆马车返回。
夜色阑珊,清风阵阵,叶采薇被吹得头疼,登车时,一个趔趄,差点就栽在容津岸的怀里。
她挣扎着起来,不想看这个男人的嘴脸,进入车厢后兀自靠在角落,只等熬到目的地。
回程路途较远,她被摇得头晕目眩,几欲作呕,又半点不愿开口跟容津岸说话,只能紧按胸口,掐着掌心,不停深深呼吸。
“知道自己酒量差,为什么要喝那么多?”不出片刻,容津岸的冷嘲热讽已至。
此时,叶采薇昏昏沉沉,头像灌了铅,说话也一点都不客气:
“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万夫人都伏低做小成了那样,又说什么中秋将至,桂子秋香应景得很,这酒是金陵特产,我能不多喝几杯?谁知道,谁知道这酒后劲这么大,一吹风,我、我……”
“酒楼的大门永远开着,”容津岸针锋相对,“没有人逼你留下来,你随时都可以走的。”
一句话被戳中痛点,叶采薇的脸更烫了,她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