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津岸深深地看着怀里的姑娘。
她是睡得迷迷糊糊产生了幻觉,以为现在还是当年,他和她在一起读书的时候?
月光稀薄,轻轻浅浅地洒,叶采薇清秀如玉的面上像是笼上了一层纱。
远山一样的眉,缥缈微茫,眉头淡淡蹙起,映衬着薄薄的、紧阖的眼帘。又长又浓的羽睫像两弯黑羽,乖巧而孱弱,趴在她凝脂一般的脸颊上。
是她主动环住他脖子的,带来馨香满怀,她的身上总馥着若有似无的体香,比任何熏香花香都要好闻。
“容安……容安……”
她的鼻头小巧,微微发红,唇瓣是樱桃一样的,此时因为低喃而颤动,将贝齿欲说还休。
容津岸忍不住伸出长指,点在她红唇中间最娇嫩的地方,轻轻摩挲。
“小猫?小老虎?”他喉结颤动,声音低哑。
指腹的触感微妙,她并没有睁开眼。
“停船暂借问,或恐是同乡。”他似吟如咏。
容津岸的另一只手沿着她单薄的脊柱下滑,按住那个深深的凹陷,又移到正面,覆住她的小腹。
他不知道她还在不在疼,这样覆住,她能好受一些。
然后同时,那只摩挲她唇瓣的长指被湿热包裹,是她闭着双眸,将他的手指含了进去。
柔软的小舌和他指腹上的薄茧打架,她的眼帘微微颤动,欲张不张,他的指尖和指节陷入了她潮湿又温暖的口,指甲刮过软壁,又被她用小舌卷走,专心纠缠。
老虎是威猛的万兽之王,猫咪却是张牙舞爪的可爱灵兽,猫的舌头上长了倒刺,为了更好地清理毛发和辅助饮食。
这样的舌头,在皮肤上舔舐,刺刺痒痒。
容津岸自己也不知道,他对她的称呼,是怎么从“小老虎”变成“小猫”的。
他抽回了手指,放入自己的口中,细细品尝。
然而叶采薇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环住他的手臂收紧,人也凑上来。
淡淡的体香越来越浓。
“哥哥……哥哥……”她吻上他紧绷的下巴,轻软熨帖,香甜湿润。
叶采薇是独女,也没有堂兄和表兄。
这个世上,她只会唤一个人“哥哥”。
容津岸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他再也忍不住,长指捏着她的下巴,放肆地吻了下去。
第35章 册子“纸上得来终觉浅。”
35
嘉泰四十一年年底,嘉泰帝的生母、皇太后因病薨逝。
皇家丧期三年,六皇子本已及冠,因此耽误了大婚之藩,婚期推迟至嘉泰四十五年;
而民间默认国丧一年,温谣与孟崛的婚事原本定于嘉泰四十二年秋,也被押后至嘉泰四十三年暮春。
朝堂上,一直暗潮汹涌。
嘉泰三十九年,时任户部尚书的叶渚亭入阁,并加封太傅,太子党一片大好;但嘉泰四十一年年初,辽东宕尔桥之战大败,主张经营辽东的太子党收到重挫,叶渚亭被迫退出内阁,并调任礼部尚书,同年底,又逢皇太后薨逝,太子失去最大的靠山,三皇子齐王一党更加蠢蠢欲动,双方的争斗更加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嘉泰四十三年,辽东局势进一步恶化,叶采薇关心天下大事、也关心叶渚亭在朝堂上的安危,几次与叶渚亭详谈,都被叶渚亭温言转移。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是阿爹从小教你的话,能被你一直践行至今,阿爹很欣慰。只是采薇,你既没有居庙堂之高,也非处江湖之远,朝堂上的事实在太复杂,你的忧心忡忡并不能起到实际的作用,反而为你自己平添烦恼,属实没有必要。”
叶渚亭这样劝她。
温谣不止一次发表过对叶采薇的羡慕,谁不想有一个像叶渚亭这样,学识广博又谆谆和蔼的父亲呢?何况叶渚亭风姿隽爽貌比潘安,放眼整个京城官场无人可出其右,就算是天下男儿,也难有可以与之匹敌者。
就是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