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昏黄的落地灯柔和了室内的光线,让整个环境少了几分阴森,倒是多了几分滑稽与可笑。

祁慕白从门口抽了一支玫瑰花,低头嗅了嗅那花的味道,“很香。”

他捏着花茎,在这间屋子里走了一圈,整个屋内没有任何的灵力波动,也就是说他要找的那顶王冠不在这里。

祁慕白有些失落的将脚步停在管家跟前,将视线落在了绑着对方的银丝上。

银丝很细,但却比藤蔓锋利,它割破了管家华丽的衣衫,在皮肉之上勒出血痕。

管家唇畔的笑意未减,“这就是你想出来的主意?”

祁慕白将手放在唇上嘘了一声。

见对方没再出声,祁慕白低头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我这人呢,别的不会,就是喜欢记仇。”

“这银丝它会不断的嵌入你的皮肉,最后将你四分五裂。”祁慕白好整以暇的将管家看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死法,你还满意吗?”

管家:“听上去不错。”

祁慕白挑眉,“我觉得也是。”

祁慕白像是在做最后的礼葬似的将那朵折断的玫瑰花别在了对方胸口的口袋里,随后他拍了拍手,转身就走,“行了,还有一盏茶的时间,跟这个世界做最后的告别吧。”

身体的疲惫感让祁慕白有些困了,他刚转过身,屋内的灯突然灭了。

他猛地顿住脚步,紧闭着的门外突然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异常的清晰。

祁慕白拧紧了眉头,正准备将门拉开,一个冰冷的手掌突然捂住了他的双眼。

关你屁事

冰凉的手指覆盖在眼睛上,眼前突然漆黑一片。

祁慕白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脚步蓦然停驻,“你到底怎么出来的?”

那银丝好歹也是他从法袍上扯下来的灵器,捆个元婴老祖不在话下。

这鬼东西的实力莫不是在元婴老祖之上?

就在祁慕白思索之际,一个冰凉的身体从身后靠了上来,紧接着管家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客人眼睛不好,就不要乱跑。”

祁慕白一把扣住了管家的手腕,反手一扭压在了对方的脖颈上,“关你屁事!”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祁慕白就来气。

这鬼东西竟然连他的眼睛都敢碰!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

信不信他把他眼睛挖出来,当球踢?

管家将祁慕白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唇角微弯将人一把拉到跟前,“我记得提醒过,晚上禁止夜行。”

祁慕白:“你放心,我看见你死了我就走。”

管家:“……”

屋内安静了下来,祁慕白盯着面前的这张脸突然问出声,“你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按道理来说一个画皮怪灵力低微,可身后这个,实力不弱。

难不成……

这张皮下面还藏着别的什么东西?

祁慕白:“莫非你……”

“睡一会吧。”管家突然出声。

随着他的声音落,他一把接住了面前滑落下去的身体,视线则是抬起落在了面前紧闭着的门上。

隔着一道门,管家与门外血红色的眼睛对视。

那双眼睛像是被诅咒,红色的血管像是蛛网一般爬满眼眶。

红衣女人此时正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趴在门上,露在裙子外的四肢没有血肉,骨骼在门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动,弥漫在她周身的黑雾越来越浓郁,他们鬼叫着,那些像是察觉到了活人的气息,从门缝之中挤了进来。

就在那些东西刚想要缠绕上那握着门把的白皙手指,它们抬起头,就看见那一身白衣的仙君以及揽着他的……

管家:“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黑雾:“……”

我不是,我没有,你什么也没看见!

黑雾鬼叫了一声像是潮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