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洲将毛巾塞到温稚手里,顺带把木桶拎出去,贴心的帮温稚关上门。
屋里面就剩下温稚一人,可属于陈明洲的气息却霸道的挤满整个屋子,连空气里都是陈明洲的气息,温稚在原地驻足了好一会才回神,她将毛巾搭在木架上,又魂不守舍的走到床边坐下。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陈明洲好像……好像对她有意思?
他刚才的眼神和陈尧书当时看她的眼神太像了。
还有他对她亲密无间的举动,这一切都不得不让温稚多想。
今天赶了一天的路的确累了,温稚看了眼并不算太大的双人木床,被褥只有一套,压根没有多余的,且这里也没有多余的房间和床。
温稚:……
难不成她真要跟陈明洲睡一张床上?
温稚不敢想这事要是传到机械厂,那些人会怎么说她和陈明洲。
不过正溪村应该没有认识他们的人,温稚抱着侥幸心理,躺到了床里面睡觉,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就连陈明洲进屋她都不知道。
灯已经关了,屋里很暗,陈明洲的眼睛习惯了黑夜,一眼便看到躺在床里面睡得香沉的温稚。
他从包里取出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出去,去了大院里搭着的简易洗澡的地方冲了个凉水澡,洗完澡出来又打了一桶水,将他和温稚的衣服洗干净。
知青宿舍里,晚上那会和苏悦说话的女知青叫邓洁。
她刚从厕所回来,爬上床推了推苏悦和边上女知青,啧啧嘴说:“你们猜我看见啥了?”
宿舍里的女知青一个个好奇的问道:“快说快说,看见啥了?”
苏悦也有些好奇。
邓洁又啧了声:“今天城里刚来的那个技术员,专门去供销社给他媳妇买了个洗澡用的木桶,这会技术员在院里洗两人衣服呢。”
邓洁瘫到床上,仰头望着房梁:“我咋就碰不上这样的男人呢,我要是遇见了,就不用下乡天天干这些累死人的活了。”
苏悦:……
她翻身躺好:“无聊,你有时间看别人夫妻生活,还不如多想想地里的菜什么时候种好,我们什么时候能吃上新鲜的菜,而不是天天啃野菜。”
没错,一群城里来的知青不会种菜,哪怕大队给她们知青分了几分地,他们种出来的菜要么干死,要么淹死,就没一个能活的。
邓洁:……
“悦悦,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院子外,张明见陈明洲晾好衣服,这才过去给陈明洲递了根烟:“陈哥,嫂子睡了?”
陈明洲点燃烟:“嗯。”
男人吐了口烟圈,和县里来的几个人聊了几句就回屋了。
夜晚的大院很是安静,比起城里,夜晚的乡下频频想起蛙虫鸣叫,陈明洲在床边坐了一会才躺下,男人就躺在床边,双臂枕在脑后,没多会转头看向依旧面朝墙壁的温稚。
她蜷成一团,给陈明洲留了个后背。
过了一会,男人侧身面朝温稚,黑暗中,那双幽黑的眸描摹着温稚精致小巧的侧脸,他没忍住伸手,指腹轻轻擦过温稚白嫩的脸颊,最后停在湿润的唇畔上。
温稚呼出的气息尽数喷洒在陈明洲指腹上,像是无数根细密的针刺进血液里,带起一连串酥麻的痒意。
陈明洲呼吸一顿,小腹也瞬间绷紧了几分。
他抽回手开门出去点了根烟,一直折腾到半夜才睡觉,偏生睡意朦胧时,身上倏然一重,陈明洲睁开眼便见原本面朝着墙壁的温稚翻过身来,胳膊腿搭在他身上,女人纤细的腿好巧不巧的压在他那处。
好不容易上来的困意瞬间又没了,陈明洲轻轻挪开温稚的腿,女人似是不满这个姿势,嘴里嘤咛一声,腿再度搭上来。
陈明洲:……
男人吐了口浊气,干脆平躺在床上,任由温稚的胳膊腿压在他身上,只不过跟温稚的胳膊腿开始打起了车轮战,她的腿压上来,陈明洲往下拂了些,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