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芳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看到温稚的房间亮着灯,屋门半关着,于是进去看了眼,没看见人,以为她去厕所了。
她揉了揉有些不太舒服的肚子,在经过陈明洲房间时朝里面看了眼,只见陈明洲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盖的严严实实,就露出一个脑袋。
“睡觉也不知道关个门。”
温稚躲在被窝里听见陶芳的声音,听着趿拉布鞋的脚步声走进来,她紧张的攥紧手指,额头脖颈都沁了一层冷汗。
原本平躺的男人忽然间翻了个身,另一只手臂搭在她身上,对方似是没习惯怀里忽然多了个人,用下巴蹭开被角,眯着眼低下头看向臂弯,冷不防的对上了一双浸满泪意的眼睛。
陈明洲似是愣了一下,被酒意侵蚀过的大脑有些迟缓。
他有些不确信的叫了声。
“……嫂子?”
沙哑的嗓音像是一把悬在温稚头顶的大刀。
她不想让这把锋利的大刀落下来,于是慌乱的伸出手捂住了陈明洲的口鼻,祈求的朝他轻轻摇头,示意他别出声。
第22章 他好像温稚做了龌.龊的事
温稚从来没觉得这么煎熬过,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不要脸的坏女人。
虽然这一切并非她所愿,可她的确实打实的钻进了小叔子的被窝。
手心被男人灼热的呼吸侵袭的发抖,温稚看着陈明洲眼底浓浓的醉意和猩红的血丝, 不清楚他这会是清醒的还是醉酒状态,她不停的祈祷, 希望他还是醉酒状态, 最好别记得现在发生的事。
随着房门关上,屋里彻底陷入黑暗, 温稚用尽全力推开陈明洲的手臂,掀开被子滚到地上,又咕噜一下滚到床下面,这连贯的动作她从小做到大,早已熟记于心。
温稚感觉到床上的人似是动了一下, 她捂住鼻唇, 安静的不发出一点声音,直到床上传来男人平稳的呼吸时,她才如蒙大赫。
温稚轻手轻脚的从床底爬出来, 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钻出去, 刚要回屋里就碰见了从外面回来的陶芳, 陶芳愣了下:“咦,你刚才去哪了?”
“厕所。”
温稚扯了个谎。
陶芳“啊”了一声:“我刚去厕所了, 没看见你人啊。”
温稚赶紧说:“我刚才去的时候厕所有人, 我就去一楼厕所了, 刚回来。”
陶芳“哦”了声,她打了个哈欠说:“不早了点, 赶紧睡吧。”
温稚见婆婆没发现自己的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屋里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道辗转反侧了多少次才睡着,第二天一早她又被黄雯的大嗓门吵醒了。
黄雯在骂何叔叔和何正民,骂两人回家鞋袜到处扔,被子也不知道叠起来,团在一起又脏又乱。
温稚爬起来穿上衣服,开门的时候脑海里又想起昨晚的事,脸皮再次发烫,她缓了口气,打开门就看到了从对面屋里出来的陈明洲。
男人像是也刚醒,还穿着昨晚那身衣服,轮廓分明的脸上还有几分困意。
温稚鲜少从他脸上看到这种困倦的神色。
她不知道陈明洲记不记得昨晚的事,万一记得,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心里踌躇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胆子问出口,于是低下头跑出去冲进了水房。
陈明洲看着一溜烟跑没影的人儿,拇指与中指分开捏了捏酸胀的太阳穴。
他昨晚好像做了个梦。
梦见一只毛色柔顺发亮小白猫扑到他怀里。
他没忍住摸了摸白猫柔顺的毛发,抚-摸到小猫的脊背好像有一道细小的伤疤,他想摸仔细点时,小猫粉嫩的爪子却捂住了他的嘴,等他想看清时,却发现白猫变成了嫂子的模样,但又和现实中安静的嫂子又有些不同。
梦里的人儿过分安静的躺在他怀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祈求的看着他,而他的手还在放肆的抚-摸着她光滑薄颤的脊背。
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