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尺寸十分合适,甚至颜色和款式都是她喜欢的,她看了孟昱州一眼。
南城今天温度有十几度,还是个晴天,他今天穿得也单薄,外面罩着一件灰色羊绒大衣,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针织衫。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穿着,却被他穿得极为惹眼,气质矜贵清冷,在风雪中更甚。
两人只在路上等了两分钟,车辆就停在了面前。
车内开了暖气,寒意被温暖所替代。
“现在太晚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然后明早去看你父亲可以吗?”孟昱州在同她商量,语气温和。
宋知禾不知道他对旁人态度如何,但是她听过他打电话,他几乎总是发号施令,让旁人跟着做。
但是对她,他总是有几分耐心。
从南城飞到伦敦要十几个小时,宋知禾早就预想到,今晚大概率是见不成父亲的,也不想半夜去打扰他睡觉。
她对此没有意见。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停下。孟昱州从后备箱取出行李箱,里面装着宋知禾匆忙收拾的衣物。
至于土特产他已经差人送到北城。
宋知禾跟着孟昱州,进入酒店,直接坐电梯到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套房很大,足足三百余平米,配有主次卧,各设衣帽间、书房和浴室。还设有健身房、游泳池、餐厅、厨房等。
孟昱州其实不喜欢住酒店,在外应酬时,即便是夜半十二点他也会选择回家。他在英国尚有几处住所,只不过常住一处。
但是那些住所离宋义远所在的地方都有些远。
宋知禾没有参观的心思,路途的十几个小时让她大脑深感疲惫。
“你就睡那个房间,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八点出门。”孟昱州指了指其中的一个房间。
宋知禾没有异议,拉着行李箱进门,简单地洗漱过后,躺在大床上。
或许是空气中淡淡的香薰安神,或许床垫柔软,没有意想之中的难眠,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宋知禾睁开眼,窗帘遮光效果很好,室内一片昏暗,她转个身,拿起床头柜的手机。
七点十分,她定的七点半的闹铃还没响。
其实她睡眠不满三个小时,或许是心怀激动,身体自动装了生物钟,神奇地醒了。
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争先恐后地照进屋子里,远处矗立的建筑群在地平线如同初阳升起,繁华的城市铺在脚下,宋知禾才意识自已身处这块地段的制高点。
洗漱过后,宋知禾打开房门。去客厅的时候正巧经过孟昱州的房间。
男人刚从里面出来,穿了件白衬衣,慢条斯理将腕表扣好。
他的房门还没有关,宋知禾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面积看着比她的房间小很多,很显然,昨晚她住的是总统房。
孟昱州理了理自已的袖口,不咸不淡地说:“早餐已经被送上来了,去餐厅吃饭。”
英国的食物算不上好吃,两人在餐厅相对而坐,宋知禾没什么食欲,草草吃了几口。
“把牛奶喝了。”
宋知禾习惯性地将杯子拿起,愣了一下,这两年,孟昱州没少叫她喝牛奶,几乎形成条件反射。
她其实一点儿也不喜欢喝牛奶。
“你也可以选择不喝。”孟昱州温声说,没有威胁的意味。他看了她一眼,“你已经成年了,有选择的权利。”
宋知禾抬眼看他棱角分明的脸,发丝在阳光下染成黄色,五官依旧出众,好似什么也没变,又冥冥之中变了。
想着等会儿要见爸爸,宋知禾还是将牛奶全部喝完。
放下杯子时,她看到男人的嘴角勾起细微的弧度。
孟昱州放下杯子,将外套穿上,淡声说道:“走吧。”
两人出了酒店,助理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孟昱州打开车门,用手顶着车顶,让宋知禾上车。
宋知禾坐进车里后,孟昱州也接着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