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雪丞及时出来阻止了,“妈,等我站起来能走了,再办宴会。到时候好好感谢温慈。”

霍夫人让霍雪丞带温慈出去玩几天。

"这孩子来A城三个月,连场像样的雪都没见过。"

这段时间,温慈自从来到霍家,除了治疗,研究药方,基本上连院门都没出过。

A城长什么样怕是更加不知道,好不容易治疗告一段落。

A城是北边的城市,冬日雪景最为出名。

温慈从小就和师傅生活在深山,南方温热潮湿,从来没有见过雪。

温慈闻言抬头,眼里闪过一丝雀跃,又迅速垂下睫毛掩饰。

霍雪丞转动轮椅的手微微一顿。

自车祸后,他再未踏足过任何公共场所。

但此刻,温慈发梢沾着的药草碎屑,和她假装不在意却偷偷瞟向窗外的眼神,让他喉结动了动。

"好。"

他听见自己说。

霍夫人闻言又是一阵落泪。

从前多么骄傲的一个人,被一次次打击的越来越阴郁。

如今终于愿意踏出这个牢笼了,人越越来越开朗。

这都是温慈带来的,霍夫人一直拉着温慈的手。

嘴里直喊小福星,把温慈搞了个脸红。

“好了妈,再叫下去把人都弄得不好意思了。”霍雪丞护着温慈。

“哟,这才说两句就护上了。”霍夫人直掩嘴笑。

把温慈和霍雪丞笑的耳根通红。

14

霍雪丞带温慈去了城郊的梅园。

雪下得很大,温慈站在廊下,伸手去接飘落的雪花。

冰凉的触感在掌心化开,她突然想起去年冬天,裴临川答应带她去瑞士看雪,机票都订好了,却在出发前一天接到沈听澜发烧的消息。

"改天吧。"裴临川当时头也不抬地刷着手机,"听澜烧到39度,身边没人照顾。"

"冷吗?"

霍雪丞的声音将温慈拉回现实。

他不知何时在她身后,展开的狐裘大氅还带着体温,轻轻裹住她单薄的肩膀。

温慈摇摇头,指间还拈着半融的雪片。霍雪丞突然握住她的手,蹙眉:"手这么冰。"

他掌心很暖,虎口处有道陈年疤痕,蹭过她皮肤时微微发痒。温慈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别动。"

霍雪丞低头呵了口气,搓热的手掌包住她指尖。

"那边有冰雕。"霍雪丞指向梅林深处,"去看看?"

冰雕展区人很少,晶莹剔透的鹿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温慈凑近观察鹿角纹路时,听见霍雪丞在身后轻笑:"像你。"

"什么?"她疑惑地看向霍雪丞。

"眼睛。"霍雪丞的指尖虚点她眼角,"这种呆呆的样子。"

温慈耳尖一热,假装去摸旁边的冰雕小兔,却听见"咔嚓"轻响霍雪丞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发给师父看。"他晃了晃屏幕,"证明我没虐待他的宝贝徒弟。"

照片里的温慈围着雪狐毛领,鼻尖冻得微红,身后是琉璃般的冰雕森林。

她突然怔住,这是三年来第一张有人主动为她拍的照片。

"饿了。"霍雪丞突然揉揉肚子,"听说这里有家羊肉锅子..."

话音未落,温慈的肚子"咕"地应和一声。

霍雪丞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