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慈颤抖着听完,原来,原来裴临川一直不相信是我救了他。

她摸着心口那道疤,眼泪止不住流。

暴雨倾盆,温慈冒雨上山采药,发现山谷里浑身是血的裴临川。

他胸口刀伤泛黑,嘴唇乌紫,呼吸微弱。

温慈咬牙划破心口,取三滴心头血混入药草,又用银针封住他经脉。

失血过多,她倒在裴临川身边,最后的意识是听见远处传来沈听澜的呼喊:“临川哥哥!”

再后来是裴老夫人亲自来接她回裴家,并给她和裴临川举行订婚仪式。

她一直以为裴临川是因为报恩娶她,努力的讨好裴临川,想和他培养感情。

不敢再看下去,温慈踉跄的跑回客房。

室内,裴临川好像听到什么,望向门外。

却被沈听澜勾着继续沉溺于欲望之中。

3

接下来几天,温慈按部就班,除了给老夫人针灸再也不出房门半步。

为了避开和裴临川和沈听澜见面,温慈都是等他们吃完才去厨房自己做点吃的。

可饶是刻意避开,那些宠溺恩爱的画面还是躲不掉。

沈听澜说想吃城西的蟹黄包,裴临川亲自开车去买。

沈听澜翻杂志时指尖在某款限量包上停留三秒,第二天清晨佣人就在她房门口发现同款。

沈听澜一句没胃口,裴临川便请来全城大厨给她做菜。

甚至沈听澜一句想要在别墅弄一个佛堂清修,裴临川立马让人清空整个三层。

温慈沉默地站在三楼楼梯口,看着工人将她的旧书柜搬进储物间。

那里有她收集多年的医书,现在要给沈听澜的佛经腾位置。

她转身不再看,下楼的时候碰上了刚去拍卖会陪沈听澜拍回一尊玉佛的裴临川。

沈听澜挽着裴临川的手臂,正娇笑着展示刚拍下的玉佛。

裴临川的目光却越过她,直直落在温慈身上。

“温慈。”

裴临川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

“这段时间你是在躲我吗?”

温慈挣了一下,没挣开,平静地说:‘没有’。

“还说没有,这段时间你不见人影,连饭也没有下来吃。是不是因为听澜回来了,故意给听澜脸色看?”

“不是的,我很高兴听澜小姐能回来。我只是想通了,听澜小姐回来了。我不该再缠着你了。你说的对,你永远不会爱我,以前是我一厢情愿了。”温慈急忙解释。

可这话听在裴临川耳朵里异常刺耳,他本来应该高兴的。

“欲擒故纵?”他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换这种方式引起我注意?”

纠缠自己三年的人突然说不喜欢自己了?裴临川觉得可笑。

温慈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看着眼前人突然变换的神色,裴临川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了。

一瞬间心里又有些自得,看吧,温慈还是爱我的。

“不要再妄想用这些手段来引起我的注意了。不管你做什么,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爱你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温慈看着眼前爱了三年的男人,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辩解。

毕竟以前的自己做的事情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会真的放弃爱裴临川了。

她突然不想再解释了,或许只有自己真正的离开了他才会相信吧。

温慈不再辩解,转身离开。

可这沉默的态度让裴临川更是恼怒了。

裴临川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

“既然你这么懂医术。”

裴临川将温慈的手强硬地按在沈听澜腕间:“给她看看。”

温慈垂眸诊脉,突然蹙眉。

她猛地抬头,正对上沈听澜得意的眼神。

“怎么样?”裴临川不耐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