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醉酒的缘故,殷怜玉头一回没那般怕他了,也没有着急着推开他。
这倒令容衍意外地很。怀中之人娇小柔软,容衍右手紧箍着她腰身,语气温和 : “不怕我了?”
殷怜玉脑子里懵懵的,也没有仔细去想他话中的意思,歪着脑袋瞧他 : “怕你做什么?”
容衍冷哼一声 : “你平时不是一见到我就躲么?”
殷怜玉笑了起来 : “你生的这样好看,我怎么会怕你?”
醉酒后的殷怜玉,笑起来痴痴傻傻的,却多了分娇俏可人,就连眉眼都比平日灵动了几分。
容衍忽然被她夸了一番,心情陡然大好。望着她鲜红的嫩唇,想要继续做上回未能完成的事。
殷怜玉眼中忽闪忽闪的,像两颗黑葡萄,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
容衍眸色一深,低沉着声音说 : “怜玉,唤我的名字。”
他不喜欢她唤他殿下。
“名字……”殷怜玉迟钝地想了一圈,方记起他的名字,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 : “容衍?”
若是在平常,殷怜玉定然不敢如此大胆地直呼当今太子的名讳。可如今她喝醉了,脑子运转地迟钝,哪里还会记得这些。
容衍听了,心里蓦然一软。
殷怜玉却未曾发现他的异样,直言说 : “容衍,我渴……”
她气如幽兰,轻轻吹在容衍的脸上。
容衍手臂一用力,俯身重重咬了她一下。
殷怜玉轻轻“唔”了一声,柳眉微蹙 : “疼……”
容衍紧紧搂着她的细腰,毫无犹疑地亲吻他日思夜想之人。
殷怜玉先是微愣,但后面也禁不住的沉沦。
舌尖相触,缱绻痴缠。殷怜玉也在他的热烈之中,渐渐醒了酒。
“殿下。”殷怜玉忽然伸手将他推开,红透了一张脸。
容衍眸色幽沉 : “怎么了?还想说对我无意么?你方才的回应,可不像你平时所说的。”
殷怜玉面色绯红,紧紧咬着下唇,也不知该如何反驳他。
容衍重新搂上她,轻声哄着 : “怜玉,别再否认了,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殷怜玉心中颤了颤,不确定地抬眸 : “可是我配不上你,况且以我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嫁于你。”
“怜玉,你为何总是觉得自己比不上别人?”容衍语重心长地道,“你要知道,人生来本就无贵贱之分。况且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要珍贵。你性子柔和,管不住太子府的人,甚至日后也管不住偌大的后宫。可那又如何,我才是太子。我若只娶你一人,那这世上还有人敢欺负你?”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的真挚表白,听得太令人心动。可殷怜玉却仍有几分不确信。
容衍轻笑一声 : “我从不骗人。”
他面容清俊,笑起来宛如初阳。殷怜玉心跳好快,心中早就悄滋暗长的爱慕之情,再也无法抑制。
紧紧抱住他的腰身,殷怜玉缓缓笑了起来,艳如朝阳。
“好,我且信你这一回。”
她终于放下心结,坦然接受他。容衍高兴的不知所以,搂着她亲昵了一阵。
从后花园回了席,长宁长公主远远瞧见殷怜玉那白里透红的娇羞神色,心下便知她那好弟弟恐怕已经将人家姑娘的心勾到手了。长宁长公主会心一笑。能促成这段好姻缘,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殷怜玉的两腮微微粉红,比方才醉了酒还要浓艳些。银珠只当她这是酒还未醒,并未想太多。
长公主府上的宴席很快便散了。
殷怜玉也归家去。
去了长公主府一趟,殷怜玉明显与平日里不同了。
自温姨娘病逝后,她就极少露笑,终日郁郁寡欢。可这几日却像是得了什么喜事似的,偶尔对着花窗发愣都能笑弯了眉眼。
银珠实在忍不住问: “姑娘近日是得了什么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