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怜玉不大好意思说,掩着帕子摇摇头。
银珠见她不说,也不敢再逼问。可却见她们姑娘常常半夜三更地绣起男子款式的锦带来。那锦带绣的精巧细致,她们姑娘的女红,那自是不必说的。可银珠还从未见过她们姑娘做这些男子的衣物。即便是殷二老爷,她也从未替他亲手做过。
难不成是她家姑娘有了心仪之人?
这倒是说得通。
银珠倒是希望她们姑娘将来能嫁的个好人家,日后当了别人家的夫人、奶奶什么的,也总好比过在这宣平候府受气的强。
殷怜玉倒没有银珠想得这样多。她做这个锦带只不过是因为过几日便是容衍的生辰。他贵为当今太子,什么不菲之物稀罕物见没有?与其送那些华丽之物,不如她一针一线缝制而成的锦带来的有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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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衍的生辰,自然是隆重盛大、大张旗鼓。贵为皇太子,他便是想过得简单些也是不能的,自会有一群人替他打点彩办。
生辰当日,殷怜玉难得换了件鲜艳的衣裳,点了妆容,这才出了门。
按理说,太子殿下的生辰宴,本不该邀请殷怜玉来的。不过容衍为了掩人耳目,特意给整个殷家下了帖子,这样一瞧,倒也让人看不出端倪来。
来的不过是些朝中赫赫有名的大臣,容衍早就厌烦了他们,唯有在程予来之时,亲自出门迎接。与容衍而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向来敬重他这位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