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的不仅只有麓山书院里的学生, 京城里名门望族家的女眷也来了不少。

殷亭玉和宋绵找了个视野极好的位置坐下。看他们打了一阵子, 便坐不住了 : “阿绵,我去同他们打一场,你在这儿等我回来。”

宋绵知她天性\爱玩,宠溺一笑 : “去吧,我等着你。”

殷亭玉这才去了草地上,对着她哥哥殷诏招手 : “哥!”

殷诏听见她的叫唤,骑着马过来 : “怎么了?”

殷亭玉说 : “我也想和你们一块打。”

殷诏也知晓他这位妹妹马技精湛,故而十分放心, 让好友牵了一匹好马过来给她。

殷亭玉动作老练地翻身上马,颇有几分男子的英姿飒爽。

这场球赛的桂冠,可获得一套汉朝流传至今的文房四宝。

殷亭玉对这套文房四宝不感兴趣,倒是对另一样物件,也就是平阳郡主所出的桃木簪颇为喜爱。听说这桃木簪是用上好的千年桃木所制,可驱邪安神,戴着又素净舒服,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既然上了马,殷亭玉便打算好好的打一场。拉了马儿的绳缰,她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策马蹦腾,快活自在。

骑了一圈回来,殷亭玉浑身都热血沸腾了起来。

殷亭玉笑道 : “哥,待会我和你一组。”

殷诏没反对,颔首道 : “行,有我看着你,你也不至于乱来。”

殷亭玉不悦地撅嘴 : “我什么时候乱来了。”

殷诏笑的无奈 : “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

殷亭玉不欲与他争辩,望了望赛道上的人,问道 : “待会谁要和我们比啊?”

话音方落,殷亭玉便瞧见不远处有一位白衣公子骑马向他们这边过来。

白衣公子离他们越来越近,殷亭玉也一眼认出了他 : “竟然是你!”

傅垣静默着坐在马上。身姿挺拔,面容清冷。

殷诏意外道 : “怎么,你们认识?”

“哼,谁认识他了。”殷亭玉没好气地瞪了傅垣一眼,冷哼着骑着马儿走了。

这时殷诏的同窗好友邹逸骑着马过来,望着殷亭玉离去的纤细背影问 : “殷兄,这位姑娘是?”

殷诏笑着向他介绍 : “这是家妹,她自幼贪玩,方才瞧我们骑马骑地痛快,便也想着上来打一局。”

“殷兄,没想到你还有一位这么漂亮的妹妹。”邹逸方才不过是远远地瞥了殷亭玉一眼,便被她的仙姿玉貌给倾倒了。

旁边的同窗好友听见了,也跟着起哄 : “嗳,我说邹逸,你怎么一瞧见漂亮姑娘就恨不得贴上去,人家可是殷诏的妹妹,宣平候府的姑娘,可不是你这种花\花公子可以乱来的。”

邹逸倜傥一笑 : “若是我邹逸此生能娶得殷姑娘这般貌美的女子为妻,我就是死也心甘情愿。”

这邹逸乃是风月老手,这等话平素里也常常说,大家早已见怪不怪,随便听听就是,并未往心里去。

此时锣声一响,昭示着比赛开场了。

这次邹逸和傅垣分到了一组。

他拍了拍傅垣的肩,喟叹道 : “傅兄,待会儿我负责攻。你负责守,可得将这球门给守好了。这次球赛的夺冠者,可是能免了一个月的晨读,咱们下个月能不能多睡会儿懒觉,可就靠你了。”

比赛一开场,殷亭玉便骑着她那匹汗血宝马在草坪上骁勇的很。她左手牵着缰绳控制马儿,右手握着球槌,紧追着木球不放。谁知快要到对方球门之时,却被傅垣给拦截了。

殷亭玉心中有气,瞪了他一眼,下一回合打的更加猛烈了。

轻轻松松地从邹逸那里抢了球,殷亭玉骑着马直奔对方球门。

傅垣安然自若地挡在殷亭玉身前,仿佛在他眼里,她不以为惧。

殷亭玉冷哼一声 : “好狗不挡道,你快给本姑娘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