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李舒言深爱的女朋友没了,在她们马上就要结婚的前夕,永远的留在了南极。

她们的故事,虞娆知道一些。

李舒言喜欢的女孩是个摄影师,她们就是在女孩的摄影展上认识的,只是因为工作性质,李舒言常常国内国外两边跑,女孩也经常背着摄像机去各地采风,因此聚少离多。

虞娆曾经不止一次听李舒言提起她们的极光之约,只是最后总是因为各种的原因不能成行,而这一次是她们离那个诺言最近的一次。

为了这一次旅行,李舒言还专门腾出了一整个星期,推了所有的工作,邀请自己和唐蓝蓝也是因为打算让她们来见证她与沈秋的爱情她打算在南极求婚,然后带沈秋回法国登记结婚。

只可惜沈秋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南极,被找到的时候手里还抱着她心爱的相机,相机里的储存卡里全部都是李舒言喜欢的企鹅照片。

穿过那有些昏暗的走廊,一步一步走到李舒言的病房前,虞娆的心上好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出奇的沉重。

见到虞娆,守在门前的中年女人立刻迎了过来:“娆娆,就算阿姨求求你,你去劝劝舒言吧,她这样……会要命的。”

女人努力压着哭腔,可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哽咽着忍不住哭倒在丈夫怀里。

虞娆深吸了一口气:“阿姨,我该怎么做?”

换上另外一种风格的衣裙,虞娆走进了病房。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落在那短发女孩疏离苍白的面庞上,她睁着眼,望着惨白的天花板,眼睛里却是一片空旷。

她在看台之上一掷千金潇洒意气的模样仿佛还在昨天,而眼前的人却仿佛一朵过了花期的花儿一般,迅速的凋败了下去。

“舒言。”虞娆垂下眼帘,试探着轻轻喊了一声。

李舒言的眸子动了动,偏头看了过来,毫无神采的眼中闪过一抹微黯的光。

那是一场恰逢其时的旅行,虞娆陪着李舒言去了南极,脱离开她简单而克制的生活,去感受了一段感情被燃烧到极致的温热。

回东城的前一晚,在南极,李舒言第一次哭出声来。

虞娆被她从背后抱住,可在那厚厚的棉衣的隔绝下,她丝毫感受不到属于李舒言的温度。

天边是灿烂的红色极光,光晕染了寂静的夜空,瑰丽梦幻得仿佛一幅应该存在于幻想中的画卷。

李舒言将一枚戒指埋进了雪里,一个人走向了极光的尽头。

那一刻虞娆无比清楚,李舒言从来都是清醒的,也从来不会将任何一个人错认成她的秋秋,她只是不肯接受残忍的现实。

“娆娆,我错了,我不该让她等这样久,在我的太阳落下之前,我该紧紧拥抱住她,哪怕是一起沉入深海也好。”

虞娆安静的望着她的背影,将手腕上那条泛着白雾的小锦鲤紧紧的握在了手心。

在或漫长或短暂的生命里,没有人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更没有人知道失去和不曾拥有哪个更加可怕。

或者,如果要给自己所有的行为一个理由,我想,我乐意,其实就已经足够。

回东城的那天,虞娆没有回家,而是打车去了玫瑰酒吧,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坐在桌边安静的度过这个下午。

偶尔吹来一阵夹杂着粉色花瓣的风,在阳光下那些粉嫩的花瓣自在的起舞,隐约的传来了春意的明媚。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大草原又到了动物们□□的季节……】

听到那熟悉的播音腔,虞娆下意识的抬头望过去,却见电视上不知何时被换成了《动物世界》,店主刚刚放学的儿子放下书包,坐在靠墙的椅子上看得津津有味。

虞娆失笑,摸了摸被阳光晒得微红的小脸,起身走进了那明媚的春光里。

虞娆提早来了酒吧,寄存在周妄那里的那首歌,她还是要来取回去。

吧台里站着的,是那位已经认得她的大叔,见她出现,男人很是殷勤:“虞小姐,之前好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