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笑的憨厚,刚吹了蜡烛就忍不住要去切蛋糕,席斯言坐在后面的沙发上,井渺坐在他的腿上,正手舞足蹈地说自己做这个蛋糕的过程。

“还剩了好多核桃,我想压碎做酥子糖,周一带去学校给小朋友们,哥哥一会儿帮我剥核桃好不好?”

席斯言用额头蹭他的鼻尖,捏着他的耳朵笑:“好。”

苏皖看着这一切,不合时宜地想,如果能重来,我们会更早一点,把你接回家。

我们一家人啊,幸福平安。

井渺迷迷糊糊就见了席斯言的父母。

在席斯言24岁,他刚好成人这年。

头一天他提交了第二专业申请,高分通过了材料学的专业考试,晚上席斯言就带着他回到了父母家。

席玉城看上去有些严肃但随时在用余光瞟苏皖,苏皖不冷不热,上下打量了一遍井渺。

嗯,是很乖很可爱。

“咳咳,你今年几岁啦?”苏皖一开口就被席玉城捏了一下手。

“你干嘛老席?”

席玉城尴尬地掩面:“你别用这样和小孩子说话的语气,太假了。”

苏皖:“......我有吗?我没演啊。”

席斯言在旁边轻笑。

“叔叔阿姨好,18,我18了,成年了。”井渺紧张地搅着手指,背部坐的笔直。

席玉城笑笑:“别紧张,当自己家。斯言平时,不欺负你吧?”

井渺赶紧拨浪鼓摇头:“不欺负不欺负!哥哥对我很好的!”

苏皖轻咳一声,夹了肉到他碗里:“我这儿子从小被伺候惯了,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你尽管和我们做父母的说。”

“不会,哥哥很好的,很照顾我,会帮我铺床,陪我上自习做兼职,哥哥还会做饭,很好吃。”井渺低着头回答。

席玉城瞪了下眼:“你说的是席斯言吗?”他对着席斯言使眼色,“你会做饭?铺床?”

席斯言面色不变:“爸,我什么都会。”

就算现在去考月嫂证,他也有信心高分通过。

“在爹妈面前,就别哄着小朋友演戏了,你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德行我还能不清楚?”苏皖剜他一眼。

他们显然都不信,觉得这是小朋友对自家儿子滤镜太深的缘故,他深深感慨了一番,然后握住井渺的手:“辛苦你了,以后我儿子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席斯言:“......”

饭后苏皖已经卸下她贵妇的嘴脸,亲切拉着井渺问东问西,三五下就指挥了家里的阿姨收拾好井渺的房间。

席玉城和席斯言在书房说话。

“挺好一孩子,你别怪爸爸多事,我查了一下他的情况,特别心疼。”席斯言喝了一口茶叹气,“十四个家庭领养,他都拒绝了,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席斯言颔首:“嗯,以后有我了。”

席玉城笑:“看你妈喜欢的那个劲,要是早些年见着,她肯定给领养回家。说来奇怪,我看见这孩子第一面是感觉熟悉。”

席斯言抬头看自己的父亲。

还年轻的席玉城感慨:“有种,他好像本来就是我们家里人的错觉。”

席斯言没有说话,心里千回百转。

“你是个有主见和担当的,打定主意的事地球颠倒都拉不回来。”席玉城拍着自己儿子的肩膀,“都带回家见父母了,就不是小年轻胡闹,你自己明白的。”

“嗯,我知道的爸。”席斯言和他一起走出来,看见井渺和苏皖正有说有笑,“爸,我做了一个梦,我们一家人只有二十年的缘分,然后老天给我机会重头开始。”

席玉城一脸问号:“别给我说玄学,你最近怪得很,搞科研的人整天神神叨叨。我是唯物主义者,党章我可以倒背如流。什么二十年什么重新开始,我只知道事在人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话我教你多少遍了?”

井渺回头看到席斯言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