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手机断了网,他们在席斯言的房间打了一天的游戏,井渺和他诉说自己的天马行空。

“哥哥,等我还完了助学贷款,我要攒点钱。”

席斯言坐在飘窗上,看着外头太阳渐落:“嗯?你要攒钱干什么?”

井渺打开手机给他看一片漂亮的草原:“我想和哥哥一起去内蒙古,去骑马,去吹风。我隐约记得刘妈妈说,她年轻时候去过,很漂亮的。”

席斯言陷入不切实际的幻想,白马载花,踏青而来,草场扬起风浪,白云似要落地。少年鲜活的身体和热烈的笑容。

“我还想去海边,我们去放焰火,要……水母样子的烟花,我可以把引线穿成一条,然后就像无数只水母从海里升起来!”

他兴致勃勃地描述,越来越起劲。

“我还想和哥哥一起打篮球!哥哥教我打篮球吧?福利院的小操场打不了篮球的,因为……球会掉进那口井里,小时候我们好像就掉过羽毛球!”

这是,正常长大的井渺的想要做的事。

“我印象里,上学的时候都没人愿意和我玩的。”他说这些的时候没有沮丧也没有难过,只有记忆错乱的迷茫,“还好找到你了哥哥!”

席斯言揉揉他的头:“以后我每天都带你去打篮球,锻炼身体。”

“真的吗!”井渺扑进他的怀里,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哥哥真好!如果没有哥哥,我也不敢一个人去和别人打篮球的。”

“你想做的事,我都会陪你去做。”席斯言吻他额头,“你不用攒钱,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去领证结婚,我的就是你的。”

井渺愣了愣:“结婚?”

他掐住他的下巴,故意露出恶狠狠的表情:“你要始乱终弃、说话不算话是不是?”

井渺握着他的手讨好地笑:“我不记得了嘛。而且十四岁说的话,有几个人会当真哇?”

“我,我会。”席斯言说道,“以前不重要,现在才重要。”

井渺噗嗤笑起来:“我有时候觉得你在骗我。”

席斯言一愣。

“你给我构建的回忆太美好,和我拥有的一切都不匹配。”他趴在窗户边看太阳落下,夜色渐染,“可是我很自私,尝过甜头的话,就很难戒掉了。”

井渺转过来,眼睛弯成月亮:“但是我会努力,配得上哥哥的。”

“渺渺。”

“嗯?”

席斯言跪在他面前,捧着他的脸亲吻,虔诚又专注:“我爱你,我为你而活着。”

苏皖和席玉城一起下班回来,两个人有说有笑,谈着世俗烟火,席玉城在埋怨工作上遇到的不如意,苏皖说大领导也有为这种小事犯难的时候呀。

席斯言冲下去,紧张又无措:“爸、妈……今天,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席玉城把外衣挂在衣架上,摇摇头:“没有啊。新购房法公布了试行章程算不算?”

“车祸……之类的,有吗?”

“你当我是交管局吗?”席玉城没好气,“你爸每天已经够忙了,你和小朋友吃饭没?”

席斯言松了一口气:“等你们回来。”

“哦!车祸!有啊!”苏皖忽然道,“还是在你们学校附近呢,一张白色轿车失控撞翻了一个小摊贩的摊子,不过没什么人员伤亡,车主疑似毒驾被抓了呀。”

“是吗?毒驾?哦哟,大白天的,还好没伤到人。”

“是啊,听说车主下车的时候还一抖一抖的。”

“不会是癫痫吧?你们传毒驾?”

“领导你好奇让秘书去查一查呗。”

“我不好奇,我每天要管的事一大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席斯言的心缓缓落地。

他回头,井渺站在楼梯上,正笑的灿烂。

“哥哥。”

“渺渺,下来。”席斯言张开双臂,脸上是有些劫后余生的满足,

井渺从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