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稍出一口恶气。”说着,燕鱼仍往内厅走去。
却说那兔哥儿介绍燕鱼时,故意只说他是乐师,存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且他也曾受过燕鱼的暗气,所以就想丢他的脸看看。这燕鱼虽然充当乐师,但也不过是爱好,并非那等自轻自贱的,也不是那等身世凋零的。他父亲原是响马,后来开了酒楼,也算有钱人家出身。更兼一件,他原是凤艳凰的旧友,也是自小一起的。凤艳凰从军后,走动才少了,但一年仍有几次相见,每每都是交浅言深。
宴会快过了,牧菁吃了几杯已有些乏了,又已不再是丫环之身,便越性歪在榻上。凤艳凰也坐在旁边吃茶。却见燕鱼走了进来,只大笑着说:“郡君可喜欢我吹的曲儿?”牧菁见他来了,便笑道:“还说呢?吹完一曲就不见影儿了,连酒也不给姑奶奶敬一杯。”凤艳凰却看到燕鱼手上缠着纱布,便问道:“又和谁打架了不成?”
燕鱼笑道:“没有,我自己玩蝴蝶刀割着了。”
牧菁听了也掌不住笑了起来。
“牧菁刚说的话倒提醒了我,我是特来给您敬酒的。”燕鱼斟了一杯,递到了牧菁跟前,笑着说,“姑奶奶快吃了我这一杯。”
牧菁一阵眩晕,只说:“还吃,快吃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