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动眼睛,掀了唇:“你把刀扔掉。”
闻祈静默良久,松了手,把刀丢在墙角的位置,嗓音倏然间轻起来?:“那好,你既不想我死,又想选择跟一个体面的、配得上你的人在一起,还有一个方?法?。”
“我当你的情夫,你偶尔怜惜我一下,要把我窝藏在哪里都好,只要是?一个能跟你见面的地方?……我不会?出门,我会?特别?听?话,守在家里,不会?去别?的男人面前晃,也不会?去算计他们、害他们了,我全听?你的。”
他把手指塞到江稚茵指缝里扣住,嗓音还有些?哽咽:“我身上的钱够我活一辈子了,也不需要你养,这样都不行吗?”
“我知道,人都会?老,也许有一天我连皮囊的资本?都没?有了,那时候你再赶”
江稚茵单手撑起身子,侧着头,含住他的嘴唇,闻祈要说的话也全部失了语,就像是?被攫取到了另一个人的舌头上,咽进肚子里沉默掉。
“你老说我现在说话很讨人厌。”她拨开他眼前的头发,盯住闻祈的双眼,“你也半斤八两,从以前到现在,说不出一点儿好话。”
“你冷静一下再跟我说话。”江稚茵说,“现在你先听?着。”
“我不知道是?哪个傻子跟你说我要订婚,完全瞎扯,没?影的事,我爸是?在催我,但我只见过那人一次面。”
“不过我确实?骗了你,当时实?在没?办法?拒绝,我要是?不去,我现在都搬不出来?。”
江稚茵仰躺在床上,微微湿润的黑发扑散开来?,外头的天也完全黑了下来?,她清亮的眼睛看着闻祈,动了动手腕,手铐就随之被碰响。
“其次,我不喜欢什么情夫,以后也不想搞这种东西,你死了这条 ”
话语未尽,闻祈扣着她的手又落下吻来?,掌心都出了汗,温热的舌尖被一下又一下的吸吮着,声音被暴雨湮没?得听?不见。
“实?践出真知。”他莫名其妙地说。
江稚茵不懂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闻祈抚上她脖子,与她唇贴唇,低低吐着热气:“你没?试,怎么知道不喜欢我做的情夫。”
入沼
江稚茵那瞬间以?为自己听错, 难以辨别的言语被近在咫尺的呼吸和窗外?的?淅沥的?吞没,仿佛喉腔之中逼挤出的轻喃。
她一瞬不移地盯着那双眼睛,一只手跟他拷在一起, 另一只被摁住, 压在柔软的?床铺上。
一只手被冰凉缠绕, 另一只却被灼热滚烫的掌心桎梏住。
“不需要试了。”江稚茵说, “我喜欢不了那么多人,我也只会跟我喜欢的?人结婚,如果?我将来跟别?人在一起,就绝不会跟你纠缠。”
她盯着?他漆黑空洞的?双眼,轻声道:“这不就是你想要我做到的?,不平分我的?感情, 只喜欢应该喜欢的?人吗?”
闻祈听不得她说这样的?话,头一低就把她带刺的?话尽数吞没,原本只是松松攥着?她手腕的?手指逐渐上衣,指腹搓磨着?她掌心的?纹路, 然后强硬又不容拒绝地, 再度把自己的?手指塞进她指缝。
舌尖也一并递了过去, 火热而粘腻,软滑的?舌尖细细舔舐过口腔每一个角落,含吮欺压,勾着?江稚茵的?舌不放。
嘴唇像是要磨出血来,厮磨间泛出密密麻麻的?痛与麻,闻祈动?了一下手, 连在一起的?镣铐被带动?, 发出叮铃咣啷的?响声,原本冰凉的?手铐内侧也在挣扎间被体温捂热, 闻祈抽出舌头,牙齿还没合上,猩红的?舌尖轻卷着?,带出透明的?粘液。
相接的?掌心沁出细密的?热汗,他如濒死一般断断续续地轻喘着?,抿一下湿润的?唇瓣,充血的?两瓣唇颜色红润透亮,被洁白的?齿沿叼住。
他胸膛起起伏伏,哑声质问:“那你现在,已经变心……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了?”
外?头的?雨重重地砸,声响震天,江稚茵像透气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