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翕张唇瓣,长?久凝视着?他,闻祈好似要从她玻璃一般剔透的?眼瞳里?读出什么,但她又轻闭上眼,偏开头拒绝与他对视了。

嘴唇上下碰一下都?疼,她的?指缝被他全然占据,现在竟是连一个握拳的?动?作都?做不到,只会变成抓他抓得更紧。

江稚茵的?指甲都?几近要嵌进他的?皮肉里?,掐出道道月牙的?痕迹,她咬一下牙:“我不喜欢这样的?你。”

闻祈探出的?刺像是被这句话剥了个干净,他蓦然抽开手,江稚茵的?掌心空掉,后脑勺压住的?头发还湿润地黏着?她的?脖颈,一道惊雷把房间照亮,她看见?漆黑碎发下一双死气沉沉的?眼,整个房间像是被什么雾气笼覆,他胸口的?白色衬衫还洇出一点血迹,看样子伤得不深,血色没有扩散的?趋势,估计已经止住了。

“‘这样’是哪样?我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吗?你说一句不可?以?,我就没有对孙晔或者别?的?男人做什么。在我尽力克制自己变成你喜欢的?样子的?同时,你却?已经把我放弃了。”

江稚茵下意识反驳:“我哪有放弃你?”

“我已经自愿提出伏低做小了,你都?不要我。”他低一下眼,黑睫微垂,“我们以?前身?体不契合吗?还是因为在床上不舒服,我伺候得不好?”

“你说,要以?你喜欢的?方式……”闻祈的?声线掐得愈来愈轻,尾音都?快听不见?了,“你现在可?以?选一下,喜欢的?做/爱方式是哪一种。”

他侧了侧身?子,江稚茵的?手腕也被拽起来。

“你不说我就自己猜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个抽屉里?除了被闻祈丢掉的?那把水果?刀,好像还有什么别?的?,江稚茵在夜里?的?势力很?差,看不太清,只知道闻祈的?目光在抽屉里?面?巡逻扫过,然后轻瞥向她。

江稚茵觉得闻祈现在并不冷静,尽管他现在突然平心静气地说着?话,还假装礼貌地道歉:“抱歉,抬一下手吧。”

刚刚还拿一把刀说简直想去死,现在又平静下来,江稚茵的?心不安跳动?几下,含糊道:“我说了我不用试你……”

闻祈盯着?她,腾出一只手重重捂上她的?嘴,已经不想听她说话了,总之都?是拒绝,都?是不喜欢的?话。

“我不做也不射,只是伺候你,你现在可?以?把我当一个免费的?玩具了。”

江稚茵感受到他掌心的?炽热温度,重重喘着?气,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反正我廉价、不值钱,你玩儿我就好了。”

雨声充当背景音乐,透过一点闪电映进来的?白光,江稚茵看见?他抬起两只手,自己的?手也被迫牵连抬起,滞在湿冷的?空气里?,看他低敛眉眼,以?一派寡淡的?面?孔伸出两指捻住舌尖,拽出来,上排牙齿整齐的?轮廓在唇缝下若隐若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摸索了一会儿,将一个银色的?圆形舌钉缓慢扣入软舌上的?孔洞,刚刚亲吻过的?双唇还是充血的?,鲜红欲滴,包裹住他的?舌。

那软物刚才还在她嘴里?,现在已经被他戴好舌钉。

闻祈眼睛还是湿润的?,刚刚失去理智的?时候掉过几滴眼泪,现在平静下来,那一点微红却?尚未褪去,还黏在上面?,眼尾和下眼眶都?带一点脆弱病态的?红色。

江稚茵突然有点害怕。

他们不是没做过,两次都?在这个出租屋吱吱呀呀叫的?床上度过,按理说她应该是会熟悉闻祈的?风格的?,但心里?油然涌出一点不安,觉得这次肯定不会被轻易放过。

一定和前两次都?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