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茵惊了一下,从床上撑起身子坐起来,看看蝴蝶又看看他,诧异问:“你抓的还是买的?”

“抓的。”他把玻璃杯捧到江稚茵手里,上面的标签都没撕,应该是临时买的一个容器,“出差的地方有一片很有名的林子,之前在有人在那边捉过闪蝶,我就去碰碰运气。”

江稚茵快把眼珠贴在玻璃杯上看了,翅膀上很闪,在灯光的照射下像会发光一样,确实漂亮。

“那你运气还挺好。”

难怪在这么热的天气里还穿个那么厚的风衣外套。

她起初还挺高兴的,过了一会儿又皱眉:“你抓个蝴蝶才搞到这么晚回来的?”

闻祈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很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块手表,陀飞轮机芯,蓝色陶制的二十四小时刻度的字圈,表盘上还镶了一圈钻,看起来属实不便宜。

即使江稚茵不太认识这个品牌,也大抵猜到这没有个几万块钱是拿不下来的。

“你没事儿买这么贵的东西做什么?”

闻祈很淡定,掀一掀嘴唇懒着腔调吐字:

“攀比心,好胜心,嫉妒心。”

他停顿一下,记忆力好得出奇:“还有一点愧疚心吧,高中的时候我故意摔坏了孙晔送你的表,现在算赔你的。”

他挺幼稚的,还要刻意强调:“我这个一定比他的贵。”

这话说得把江稚茵瞌睡都要笑没了:“好的好的,以后只带这块。”

她又捧起那个小小的玻璃杯,抬起眼睛问闻祈:“蝴蝶怎么办,装在这里面过不了多久就闷死了吧?”

闻祈不大在意,本来就是捉来让她高兴的,目的达到就好了,蝴蝶的死活他不关心:“都听你的。”

江稚茵笑笑:“很漂亮,但是我不喜欢把这么脆弱的东西困死在手心里,太悲惨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