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就自?己吃掉了。

他?心说下次见到姐姐还得?再给一次,但后来他?很久都没再看到江稚茵了。

他?想?,楼上的人家应该分手了,就跟每天吵架摔东西的那户姓王的人家一样,但是好像又不一样,他?们家一直安安静静的,来的时候安安静静,走的时候也安安静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爷爷叹气,说,人生嘛,就是会发生这样的事的。

江稚茵那天回去,一开?门见到江琳就绷不住了,她抱着妈妈的肩膀嚎啕大哭,突然间变得?像个小孩子一样,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粒一粒往下掉,全部掉在江琳的衣服上,她衣襟被江稚茵打湿了大片。

她像妈妈哭诉:“……他?真的骗了我。”

江琳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母女?俩恍然间回到小时候,躺在一张软床上,江琳哄她睡觉,就是这样一边拍她一边唱咿咿呀呀又跑调的摇篮曲的。

“没事没事,至少你发现得?早,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江琳苦笑一下,安慰着,“咱就当?谈了一段失败的恋爱,至少妈妈还陪着你,你累了、想?哭了,就回家来吧,妈妈现在还没那么老,可以?接住你,啊,不哭,不值得?。”

江稚茵抓着她的衣服抽抽嗒嗒的,简直要背过气去了,眼睛肿得?像两个桃子。

江琳知道她女?儿?一直是个很刚强的人,小时候虽然也经常哭,但基本就是可怜巴巴地掉几滴眼泪就算了,就只是想?让别人知道她难过了而已,稍微关心她几句她就又乐乐呵呵了,这是第一次哭得?声音这么大、时间这么久。

江琳拍着她的脊背,叹着气音:“人生嘛,就是会出现这样的事的。”

屋外的雪愈下愈大,后来堆积了厚厚一层,有小孩在楼下堆了几个歪歪扭扭的雪人,嘻嘻哈哈地在雪地里跑来跑去,砸雪球。

今年怎么经历了一段时间这么长的凛冬,几片雪花就打翻了很多事,像是用笔尖压在一张细细的纸条上划过去,划了两年,发现又回到了开?始,于是你发现笔迹都落在一个莫比乌斯纸环上。

万物更新,万物归始。

江稚茵没有删掉闻祈的联系方式,但他?一条消息也没有发来,闻祈也没有来她家找过她,新年的时候,再也没有那个默认头像推来一句言简意赅的“新年好”。

细细想?来,他?们相遇的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居然谁也没有向对方道出过一声“新年快乐”,好像每次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错过。

想?到闻祈的名?字的时候,江稚茵仍旧难过,她给了闻祈那么多次机会解释,他?却似乎没有任何?辩解想?要辩解的地方,生生扛下了所有的指责,就像是在她面前承认他?就如她所说的那样坏。

甚至一次都没来找过她,被戳穿后连挽回的想?法?都没有吗?

江稚茵觉得?自?己确实是个没脑子的傻子,这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她居然还在为他?考虑,觉得?闻祈可能也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苦衷。